他一路跑,因为行迹可疑,在城门外守卫被拦了下来。所幸他还存有理智,没有拔出赤夜剑就想和人家对打。而是停下了脚步积极配合,由于过了许久,也没传来什么消息,在叶休文后边也没什么苦主追上来,守卫才将叶休文放出大门。
他又开始一路跑,然后被迎面拂来的微风吹得眼睛生疼泛红,空气中的水珠在眼眸打转,他跑回了那山丘。骑上了异马,又转而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叶休文已经不知道多久不曾来过的地方。
叶家地界的大门。
叶休文回家了。
守门的守卫并没有能够瞧出自己,兴许是这段时间里面叶休文长高了、变壮了长相也有了些许变化。但这并不妨碍他进入煌玉城。
四周环境他看见的建筑和布局令他又熟悉又陌生,这段时间不长不短,叶家地界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变了很多。
叶家的规矩也和另外两家一样,非叶家人员不允许在特定的街道上骑着异马,于是他将异马停在了马场。留下的自然还是徐大封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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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休文的习惯没改,带着兜帽一路朝着叶家大院而去。四周居民口中的闲聊中,也充斥着叶景云妻子病死的消息,这种东西越是听闻,越是使叶休文心里难受。
转眼他便到了叶家大宅前面。
这庞大的建筑群依旧是和他有记忆以来看见的每一次一样,高耸而雪白的围墙上铺就红瓦。大门正对着叶家布局的最大的大道上。这建筑冰冷却也充斥着他生活记忆的温情。
不过这建筑依旧是和过去一半面貌,与叶休文记忆里却有了差异。往日里叶家曾经死过人,但是那种时候他记得很清楚,叶家会装饰白绫,有丧幡排列,宾客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是叶家的一部分与主要组成部分。
可眼前却不是这样。
怎么?难道自己母亲死了却不配拥有叶家的葬礼?
这怎么可能?叶休文心中诧异。也清楚这应该不是自己母亲配不上。
暂且不说自己这一脉而今是叶家主脉,后代里还有了一个叶成武,可谓如日中天。就算发生了争脉一事,失去了主脉地位。但自己母亲既是他记忆里叶家门面叶景云的挚爱妻子,也是叶家麒麟子叶成武的母亲,在叶家里不说地位尊高也相差无几。
眼下的情形没有道理。
叶休文思忖之后不由得迟疑。
难道是假消息,他不由得转过了身,往后退了几步观察大门。
“又或者是母亲尚且病重但还未死去,只是由那些侍女下人从叶家传出去的消息?”叶休文又合理想到,但若是这样,自己现在这在门口停顿更不可理喻。
好在在他想到这纠结的时候,有个熟悉的人影从偏门走了出来。
那人身体愈发佝偻,头发与山羊胡似乎又白了一个层次,拄着把雕花的拐杖走了出来,朝道路的那边走了过去。
老陈头看上去又老了不少。
叶休文快步跟了上去,虽然带着兜帽经过叶家大门有些诡异,但也没有遭到什么阻拦。老陈头脚步不快,叶休文很快便走到了他边上。
“老陈头。”叶休文靠近后被注意到,轻声说,“是我。”
“……休文小子?”老陈头回过头原本嘴里好像要吐出别的名字,但更是惊喜地说了句,“你小子终于肯回来了。”
“不说这个。”叶休文省去了寒暄,单刀直入,“我在煌玉城别的地界里听到了有人说我娘病死了的消息?还是从叶家传出去的,我娘怎么了?她还活着吗?”
“呼…你母亲自然是还活着。”老陈头长出了口气,看着好像呼出了他所有的力气,“但是你母亲太想念你了。”
“没事就好……”叶休文也跟着长出了口气,“那为什么那该死的传闻还是传遍了煌玉城?我爹不会想杀了这些咒我娘死的人吗?”
“这是另一个故事了。”老陈头说道。
“你看着倒是变了许多。有家不回,从不曾让人省心。”从叶休文后边突然传来了冷冽的声音。
这冷漠语气的声音叶休文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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