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休文听到心跳声逐渐平稳，随后交叠在一起。

叶休文执著地认为自己真实存在，但或许自己并非自己。

叶休文从光雾中嗅到时间的腐朽臭气，也从中找到一缕不同。

叶休文盘坐在石碑之上，看见光雾中无数人影在变换身形改变位置，但视线停留在了脚踩泥泞的叶休文之上。

叶休文在泥泞之上呆呆矗立着，随后猛地低头看向了脚底泥泞，用力将脚从泥泞中抽离。

“我真实存在。”叶休文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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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但我是也不是……”

当他的脚抽出来时，泥泞凝结留下小洞，周遭光雾忽然涌动，随后被吞没其中，雾气消弭之后，这里恢复了荒芜模样。

“我是我。”那小洞周围的地面忽然耸动，紧接着一只手猛地伸了出来，叶休文直挺挺从土里面蹦出来，留下了个坑，站住后他呆立了下，有些愕然，“我怎么从土里？”

“人影呢？”叶休文又扭头四处张望，从他口中有稀薄残留光雾被呼出，叶休文抬手轻轻拍散，“这光雾有致幻效果？”

“但我觉得方才那些人影是真实存在的，致幻效果这么真实的吗？”叶休文摸着心口，总觉得方才那幻象中不同自己的思考还未消散，“难道说这场试炼，是针对我的神魂？”

就在这时，叶休文的心神不定被中断，因为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一道黑影便蓦然出现在他面前站定。

“还来？”黑影惊得叶休文倒退一步。

“恭喜。”那黑影出声道，听着有点像在第一层听见的那通知的声音。

这时叶休文才看清来者模样，没有五官亦无衣裳，有头发的边缘却没有头发，好像只是一道不知谁人的影子。

“你是漫长试炼开始以后为数不多坚持成功的人。”那黑影不知道是如何发声的，但是叶休文听得真切，“你也是近年来少有的前来此地挑战的小辈。”

“蛤？”叶休文听到恭喜时十分兴奋，但听其后续所说不由一愣，“听这意思，是几个意思？”

“虽然年岁不小，但天赋不错小辈。”黑影说道，“有功法选择你了。”

“选择我？”叶休文反应过来方才的试炼是功法对自己的考验，他看向那记录了功法名称的石碑，“那些功法吗？”

叶休文盯着石碑上的碑文，忽然皱起了眉头，他记得他方才明明读懂了碑文代表的含义，但是现在却半点想不起来。

“站定。”黑影的声音忽又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束缚之力，让他站直，一时间动弹不得。

叶休文正不解时，发觉远处那石碑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窈窕人影，轻一跃便落到了叶休文眼前，但那人影的周围空间如涟漪荡漾，叶休文只能模糊看见衣裳颜色，更不用论及看清其他了。

“确实是有几分奇特。”那人影抬起手，一指点在了他额头上，声音清亮温和，听不出年岁。

“前辈？！”叶休文听到这忙不迭失声道，旋即陷入良久沉默，因为眼前哪还有大能人影，连试炼的地方与石碑都已不见。他朝四周望去，几条道路联结了天水宫第二层与他脚下平台。

天水宫底，百丈高的石碑之上，一道人影悠哉哉躺在顶上。

“你看见了什么？”那人影自顾自打趣道。

“看见您阻拦下所有功法，只放了一个去选择他。”人影旁，一道身影悄然浮现，“亦或是我。”

“前辈，我与他孰真孰假？”叶休文跪坐在人影身旁，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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