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到,小的告退!”
待杂役屁颠屁颠离开后,苏靖弛冲朱厚招招手。
“我三弟是个要强的人,现在遭到浪荡货色的刁难,肯定赌气抗争,你说当哥的要是没点表示,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这”
朱厚猜不透苏靖弛的心思,故而拖声难应。
苏靖弛见状,立刻笑起来:“你呀真是闷屁肚里转,专门稀罕那个味儿!”
面对糟践,朱厚只能赔笑,对此苏靖弛松了口风:“罢了,都是自己人,爷不为难你,稍后你亲自出去一趟,找到老三,向他传个话就说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弟兄,二哥不像旁人,在这永远给他留一碗饭!”
明白苏靖弛意思后,朱厚立马出府,赶往苏氏三房宅院。
此刻,三房宅院的后府正堂,苏霓宁正冲贴身丫鬟瑞芯发脾气。
“现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你一点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听着斥责,瑞芯跪在地上哭个不停,苏霓宁骂的累了,顺手拿起杯子喝茶,结果发现茶又是冷的,这下算是火上浇油,一口闷气冲出,苏霓宁将杯子摔倒地上。
可怜的瑞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磕头求饶,什么也做不了。
门外,徐玉瑱和陈俊安俩人来给苏霓宁送火炭,意外碰上这事,俩人只能靠着墙根等待。
“小姐脾气可不行啊动不动就训斥人,早晚要闹出麻烦!”
徐玉瑱自言自语,陈俊安揉着脑壳说:“小姐之前不这样,她待人和善,我就是被小姐捡回来的!没有小姐,怕是我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地了!”
“你是被小姐捡回来的?不对吧,我听其它人说,你是被老爷捡回来的”
瞧着徐玉瑱不信的样子,陈俊安笑起来:“大伙都知道是老爷把我带回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在辽东城外快被饿死时,最先发现我的是小姐,也是小姐叫来了老爷,将我带回来,所以说没有小姐,我已经化成灰了!”
得知这些情况,徐玉瑱意识到之前的推断完全正确,苏霓宁是个立志继承父业的豪族姐们儿,只因苏靖州太过爱护,不让她抛头露面,尤其是灾乱下的禁足,依照苏霓宁的内强性格,她不发脾气释放释放,怕是得憋成疯子。
琢磨中,徐玉瑱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开导下里面的大姐头,结果屋内的叫骂突然消失,跟着激灵上头,寒意冲脊背。
不等转头一探究竟,足以让人毛发倒立的声音如寒冬腊月里的狂风一样灌入耳中。
“你们蹲在这干什么?”
寻声看去,苏霓宁正瞪着泪目看向自己。
瞬间,徐玉瑱和陈俊安条件反射似的站身倍直!
“额,小姐我俩我俩来给您送些火炭这不这不”
陈俊安满脸强笑样子,好像要解释却怎么也解释不清。
“啰嗦什么?跪那边去!别碍姑奶奶的眼!”
厉声一句,陈俊安只能找个不碍眼的地方跪下,紧接着苏霓宁瞪向徐玉瑱。
虽说徐玉瑱内心足够成熟,可不知为何,在面对异性的时候他总有种紧张感,因此一眼对视后,徐玉瑱小声嘟囔:“是不是我也得跪哪边?”
“你说呢?忘恩负义的小畜生!”
糟践十足,想来苏霓宁还记着先前他顺口为跪地家奴说话的事。
同时徐玉瑱也认识到一个真理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母老虎不分大小,永远都是毫无道理可讲的存在。
“唉小姐,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呗!”
伴随着满腔的无奈,徐玉瑱走到陈俊安旁边跪下。
盯着俩个包衣奴才,苏霓宁还是心气不畅,顷刻考虑,苏霓宁发话:“小安子,小畜生!”
“啊?”
一声惊讶两个疑惑。
跪地的陈俊安看向旁边的徐玉瑱:“小姐,他以后就叫小畜生了?”
“我是小畜生?小姐,你这也”
徐玉瑱同样不爽,就因为一句不自觉的话,他的地位竟然被苏霓宁踩到脚后跟,这简直太过分。
“怎么?我想叫什么?还要你同意?”
咬牙质问好似长枪利剑,使得陈俊安抄手按住徐玉瑱还想挺直脖子的脑袋,一块低下:“只要小姐高兴,叫我俩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
“老爷和米伯都交代,我们就是伺候小姐的,您想干什么,只管吩咐!”
陈俊安又是几句附和。
谁成想苏霓宁抓住机会撂出了炸弹话:“我想知道现在粮行、布行的情况!我爹在哪!”
“啊!”
又是惊蛰,想来陈俊安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