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令落地,几个护院亲随背起苏霓晟上马,周淮安没办法,只能跟从。
待几人离开后,朱厚立刻吹响骨哨。
“呜呜呜呜呜呜”
当一长两短的沉闷哨声散开,临河道附近正在追击灾民的十几个护院骑人立刻勒马。
“老管家叫我们,快撤!”
为首的骑队队目白行简发话,随即十几个精壮骑人向北退去。
再看迫退至临河南岸的灾民种,意外出现的骑队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好不容易缓住阵势,杜武赶紧叫唤王七河几人。
相距不远的王七河提着柴刀跑过来,气喘如牛:“杜老爷,情况不妙啊,临河园从哪里弄过来的骑兵啊?该不会是官家人来帮忙了吧!”
“狗屁!”
杜武怒骂:“苏靖州那个老混蛋扫了官家的面子,官家要是来帮他,岂不是把脸丢到股腚缝里?”
闻此,王七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呼哧呼哧粗气等待。
约莫数息,杜武咬牙狠声:“王七河,你听老子一句,带着这些老少爷们再冲一次!咱们肯定能成!”
“啊杜老爷,这这事太大了要么你换个人吧!”
王七河刚刚是狗啃臭泥钻雪窝,才算躲过身后的骑人长刀。
现在迎头过河再冲,岂不是拿脑袋去铺路?
但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且杜武心知成败在此一举,于是他从腰间一拨拉,掏出一把碎银子塞进王七河的手里,让后抓着他的发鬓狠声:“往后是当大爷还是当龟孙,你个瘪三自己选!”
龇牙腔调好像针尖一样钻进王七河的耳朵。
顷刻转念,王七河挣脱杜武,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
“娘的,杜武,老子老子信你,就再拼这一回”
虎啸如风,杜武瞪眼:“你只要去拼,不出一刻,我就会带着江湖汉子来助战!”
说完,杜武和王七河分头行事。
殊不知在暗处,小孟一直盯着杜武,同时他也很困惑西面官家的动静怎么像温水咕嘟锅,半天没反应。
短暂考虑后,小孟决定等着杜武率领雇来的江湖彪子拼开临河园后,趁乱将其宰杀,绝了临河园追查的后患。
临河河道南向东岔口附近,长公子自子时遭乱开始就一直等待在此。
将近丑时三刻,老穆匆匆回来,长公子道:“现在情况如何?”
“公子,局势有变,您得赶紧走!”
“什么?”
惊声突兀,长公子脸色瞬变:“为何要走?难道临河园反扑了?不应该啊”
老穆道:“公子,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先前在下去袭杀那俩闹腾藏奸的小兔崽子,以此试探临河园动静,哪成想半道遭遇伏击,一通暗里摸查,在下盯准镖局的人正当准备动手时,连着两波人出现临河园周围,并且他们先后赶往临河园,您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