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苏靖州根本不理,大步出去。
瞧着苏靖州的背影,邵青很不爽:“公子,你三叔未免太傲了,明明都要被灾民破门而入,竟然还不愿意低头!真是活该他遭罪!”
“话不能这么说!”
苏霓崟笑声:“我三叔为人刚正内敛,不善表达,可粮道、布帛生意在他手里也算发扬了几分,现在我把条件和局势摆在一块,他如果咬牙不求帮忙,那我宁可看着他被官家人整倒,反之,这临河园就得有我苏霓崟的一份!苏氏粮道、布帛生意也得换换脸面!”
殊不知苏霓崟算盘打的挺美,自以为拿捏住所有人,事实上他也在被外面觉察到状况的朱厚反将军。
此刻,临河园外,朱厚与万通镖局的吴可道汇合后,一路急赶,到达临河南半里处的灾民窝棚群。
由于灾民起乱,围攻临河园,这里已经空荡,朱厚等人暂时歇脚。
那吴可道望着远处的火把明光,道:“朱管家,看样子怕是得有上千灾民闹乱了,咱们这些人就算全都填上去,恐怕也不够啊!”
“无碍!”
朱厚沉声:“灾民起乱虽然严重,可官家的郡兵就在西面,再一个苏氏长房的人刚刚也露了踪迹”
“什么?苏氏长房?”
吴可道倍感惊讶,因为他坚察此地多日,除了卫氏的踪迹外,还真没发现苏靖烨的人。
只是吴可道发现不了,却不代表朱厚不能。
此番朱厚所带的二房护院骑队就是苏靖弛的肱骨家底,尤其是白行简,面上只是骑队队目,可在这之前,他是妥妥的北秦边军将领,官居校尉,只因为触犯律法削职下狱,苏靖弛前往辽东做生意时,机缘巧合下救白行简,自此这位官将归身家奴,一待就是多年。
方才觉察南面林子中有动静,白行简的行伍经验老道,暗里散出两个骑人弟兄摸探,半刻功夫回来,已然弄清那些人就是苏氏长房的家奴。
在这种情况下,朱厚稍作意外后,快速筹谋,一通估测,朱厚定下心性,虽然不能保证苏氏长房的人会出手帮忙,但有一点他十拿九稳,那便是苏氏绝对不会让囤积多年粮草的临河园毁在灾民手中,否则对日后的粮道生意也是一大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朱厚冲吴可道发话:“现在灾民还处在强劲状态,官军既然能够等待,那么咱们也别露头,我倒要看看,谁能撑得过谁!”
“那苏氏长房的人?”
“放心,咱们不动,他们更不会动,否则卫兮辰那会儿他们已经出击了!”
几句话落,朱厚等人藏匿身形,慢慢往前摸去。
再回前园正堂偏房,徐玉瑱、陈俊安等人压缚着魏虎、许文候身。
片刻不过,苏靖州急急进来。
一眼瞅见许文,苏靖州气的上脚踹去:“你个混账东西,我待你不薄,为何叛我?”
厉声唾骂,许文求饶哭咧无度,完全不像正常人!
“老爷,他已经疯了,您何苦为难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