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俗言有道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苏靖州解了临河园的灾民困局,收拢雁门郡的人心,实为家门再扬风名的欢喜事,反过来去瞧苏氏其府院,那绝对的咆哮炖惨嚎,嗷嗷似庙会。
弄琴巷,苏二房宅院。
连日来苏靖弛都在为孙霓宁寻摸适宜的婚嫁族氏,哪成想婚嫁一事还闹出头绪,摆正他这个二伯的位置,朱厚带人回来了。
几句话落,本就性情狂暴的苏靖弛当即雷起九天外,先是一记茶盏砸面,打的朱厚满眼金星,跟着怒声叱骂苏霓晟,悖逆自己不忠。
原来苏霓晟先前回报老子时,只交出了苏靖州的信物凭证,隐瞒暗中护苏霓宁的事。
苏靖弛看到掌令雁门郡粮行、布行的主家信物,心笑老三认怂,急着去执掌各处粮行、布行生意。
趁此机会,苏霓晟又悄悄与苏霓宁互通,致使婚嫁口风再偏三分,更召来苏靖烨的嫉恨,双方明里暗里悍斗,完全无暇它顾。
现在朱厚失败而归,苏靖弛这才反应过来。
敢情自己算计他人时,苏靖州已经把他挡做盾牌,借口女儿的事顶在了苏靖烨面前,加上儿子固执己见,念及血脉亲情,死护苏霓宁,他真是力气出了,功夫费了,果子没影了。
正是这样股子清醒,苏靖弛的烈火如风暴般席卷了正堂屋子。
不多时,周围的古木珍品器皿碎了满地,朱厚、白行简等人跪地不敢言语。
直到苏霓晟匆匆跑回来,苏靖弛才转变注意,抄手冲向不成器的儿子。
“爹儿”
声不出口,苏靖弛一巴掌抽上来,力气之大,直接将苏靖弛打的口吐鲜血,脸红暗紫。
“孽种,跪下!”
厉呵砸地,苏霓晟踉跄身子,可是却没有听从。
这么一来,往日说一不二的苏靖弛自感威严遭顶,更是手上加力,胡乱拿起一根破碎的木棍冲着苏霓晟打上来。
看到这一幕,朱厚等人生怕出问题,赶紧跪地求请。
“老爷,事情出意外,都是奴才的错,不干少公子的啊!”
包衣奴才周淮安更是挺身而出,抱住了苏靖弛的腿:“老爷,公子仁心,念及族门血亲,求老爷开恩,放过公子,我愿罚”
可惜苏靖弛顽固,一脚踢开周淮安,转身抽脸朱厚、白行简。
“你们这些混账,老子白养你们了,滚,都给我滚!”
咆哮风袭,散落满院。
可苏霓晟这次不知是不是吃枪药了,硬是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