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济离开后,徐玉瑱、扈朝风等人起行。
走了二里地,扈朝雨带人弄了几十个雪车等在林道边。
扈朝风见状,道:“弟兄们,把麻袋都换装到雪车上!快些!”
一众爷们立刻动手,等到所有的活计做完已经深夜,于是徐玉瑱道:“从现在开始咱们要小心行事!劳烦朝风哥传话下去,大伙分批休息,加强防备!”
“这事我已经交代过,老弟不用顾忌,倒是官家赈灾你当真和那个苏靖州说准,要把粮食给郡府?我估摸着他们根本不会把粮食发给大伙”
扈朝风心有不满,徐玉瑱解释:“粮食能不能发到百姓手里,那是官家的事,但用粮食堵住官家的嘴为苏三房摆脱纠缠,那就是自己的事!”
另一边,刁傲和苏靖州顺着官道赶往雁门郡。
望着夜幕,苏靖州道:“刁大人,夜晚赶路不安全,还是尽快寻地方歇息吧!”
刁傲没有拒绝,一声呼哨,都头李弃奔来。
“大人何事?”
“咱们走到哪了?”
李弃回答:“营州南界的燕子坡!离这往东南二十里有加驿站,大人,您看”
刁傲转问苏靖州:“苏三东家,你的意思是?”
感受着刺骨的寒风,苏靖州回答:“二十里路,如果大伙继续赶路,走到那估计都后半夜了,倒不如就在附近找个避风处歇脚算了!”
“成,就依苏三东家!”
李弃听到二人的对话,也不啰嗦,立刻离开传令。
片刻后,一众郡兵三三两两相互结伴,就地弄出一些雪窝子坑,升起篝火,取暖御寒。
深夜,寒风收住,四野寂静无比。
粮队的外围,都头王勃正负责巡防。
一圈下来,四面静悄悄,于是王勃得空回到雪窝里冲几个什长道:“弟兄们,这回去的路程不比来时轻快,带着那么多粮食,肯定会有情况,你们要给我打起十分警惕,万万不敢松懈!”
“王哥,弟兄们就纳闷了,都说临河园的粮食堆积如山,为啥非得跑到一百多里地外的营州城运粮,这明摆着耍浑么?”
一名什长猴精,嘟嘟囔囔抱怨,其它人立刻附和起来。
“王哥,对啊我之前就感觉纳闷,现在看看情况,怕是苏氏和郡府还有什么说道”
“行了行了,都啰嗦什么!”
王勃不愿弟兄们胡乱言语,引来其它麻烦,况且苏靖州就在粮队里,万一传到他耳朵里,岂不是麻烦?
几句斥责,王勃压住几个什长。
随后他起身道:“歇息的差不多,两人一组,带着各自的弟兄四面转转看看,发现情况,赶紧发号!”
督促完,王身往外走。
二里地外,燕子坡的北路口附近,流贼杜巴癞子已经带人蜷缩在此两日。
“娘的,这狗日的天气真是要冻死人!”
雪坑篝火旁,杜巴癞子骂骂咧咧不断,周围的弟兄大多耷拉着脑袋,想来都冻得不轻。
将近子时二刻,散出去收风的喽啰回来了。
一路摸黑到杜巴癞子跟前,喽啰喘着气禀告:“头领,有一只车队在燕子坡的西北面官道附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