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看!”
鲁存孝发话,宋濂立刻递上了一本南街铺面的帐册:“三柜,这才几天就缺了几百斤粮食,说,你是不是私卖了!”
“放屁,老子每日的帐数都清清楚楚,定然是你们诬陷我!”
曹无义脾气火爆,对于莫名的屁事肯定不认,结果衙差道:“那就把账册拿出来对对不就行了!”
官家发话,曹无义自然不怕,一声令下,马济把账册送出来,随着南街铺好与总号的帐册对账,还真就差了几把斤。
瞬间,曹无义愣住,再仔细看看,白纸黑字加上铺号的印章全都出自于自己,至此,曹无义什么都明白了,衙差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曹掌柜,看来情况属实,这样吧…你暂且随我们去察察看!”
见曹无义不应声,衙差转身冲鲁存孝、宋濂道:“二位掌柜,此事交由集曹大人料理,你们稍后去府衙便是!”
“我等一定去!”
等到衙差带走曹无义,马济上前道:“大柜,二柜!”
“马济,做的不错!”
简单夸赞一句,鲁存孝看向雁门郡的徐玉瑱,道:“你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们不给米福那个老东西面子!”
徐玉瑱一字不出,看了看周围的人,他第一次感受到孤立无援。
当然脑子里的成熟让自己保持冷静后,他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南街铺面。
大街上人来人往,徐玉瑱却无处可寻,只能盲目的走着。
将至午时,肺腑已经传出饥饿感,于是徐玉瑱掏出自己剩下的碎钱找了个小食肆,打算暂时填填肚子,再做定夺。
食肆里,一些过往的食客都在议论近来的变化。
“我听说雁门的苏家分裂了!”
“怪不得最近的粮价、布价飙升!都快吃用不起了!”
“唉…苏靖州老爷为人多好,之前就是闹灾时粮价也没有那么贵,现在灾情过去了,反倒比以前更贵,真是逼死老百姓!”
听着这些话,徐玉瑱心里除了叹息,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等到碗里的热汤喝完,徐玉瑱正要起身离开。
一声疑腔传来。
“这不是苏家的包衣小奴才么?”
徐玉瑱愣神看去,面前竟然站着江城子。
“江…江大人…”
片刻后,江城子带着徐玉瑱来到自己的宅院,虽说江城子是州府大人的门客,可他的宅院还算说得过去,一进一出的院落,外加两个丫鬟家奴,倒也有些老爷味儿。
“江大人…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小子,之前我听了你的一些消息,苏靖州临河园的事…苏霓宁的婚嫁事…都是你小子斗胆妄为出的计策,现在怎么跑到州府来了?莫不是苏靖州一死,你在雁门郡待不下去了!”
面对江城子略带嘲弄的意思,徐玉瑱顿时气愤无比。
“江大人,苏老爷对我有恩,你这么说他,那就是打我的脸!”
“哈哈哈!”
江城子大笑:“一个毛都没扎起的小子有什么脸面,现在苏靖州的产业已经易主,你个小奴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