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亮眉头紧缩,一念琢磨,他大手一巴掌抽在李德鹊的脸上,脆亮的声音让酒蒙子瞬间惊醒。
“你敢打我?”
“爷们,江大人让我来找你,你就这幅吊样,如何为江大人做事?”
“江大人?”
李德鹊一愣,使劲揉了揉眼,也就转念功夫,他跑到杂役房门前的水缸处,一脑袋扎进去,咕嘟嘟几下,清醒立马窜上脑袋,跟着他来到曾亮跟前沉声:“江哥总算想起我来了!”
仅此一句,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
曾亮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曾亮带着李德鹊来到东城门外,街边的酒肆里,徐玉瑱和铁肇正在等着。
“小子,人给你带来了!”
曾亮招呼一句,冲李德鹊道:“江大人说了,从现在开始,一切听这个小子!”
“那我做完这回的事,是不是就算完成和江大人的约定了?”
李德鹊反问,曾亮愣住:“你和江大人的事,你过后自己去说!”
“这”
李德鹊显然有所迟疑,可曾亮太干脆了,根本不多说一个字。
眨眼功夫,曾亮离开,李德鹊转头看看半大小子徐玉瑱,道:“小子,我劝你一句,别让我下贱的事,否则我和你拼了!”
“下贱?莫名其妙!”
笑呵一句,徐玉瑱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李德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惊讶,似乎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你就没点疑惑?”
徐玉瑱心生好奇,李德鹊道:“人生在世,总要做几件有头有脸的大事,成了那叫扬名立万,不成就是遗臭万年也不错!”
刚气的台词从眼前邋遢外加一点个性的汉子口中飘出,徐玉瑱头一次被震住。
不过越是这样,徐玉瑱心里的把握越大,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李德鹊绝非墨守成规的人。
当晚,徐玉瑱、铁肇、李德鹊返回余家村,准备行动。
同一刻,村中里正也迎来贪心造下的麻烦事,白日里借口要挟于启山、宋濂拿银子,宋濂的意思是等到离开村子再动手泄气,于启山却忍不住。
子时,夜黑风高,于启山带着俩人摸进村,准备寻摸到里正结果了他,泄泄心头怒火。
奈何余家村的房屋都是泥土木盖房,转了两圈,于启山竟然记不起那个是里正的住处,反观里正,他拿着先前得到的十两银子出去喝花酒,这会儿摇摇晃晃回来,从村东口路过时,心里忍不住,又往大晒场走去。
这么一来,于启山找不到住处,里正又死不要脸的再来寻摸,不多时双方又凑到了一个方向。
除此之外,徐玉瑱带着李德鹊、铁肇、曹无义也摸到了大晒场。
远远看去,那一辆辆搭着麻草的粮车实在诱人。
“记住我的意思了吧?”
徐玉瑱发问,李德鹊回话:“小子,别瞧不起老子,当年老子也是去燕京进考过得人!那份学识不是你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