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哥,这眼瞅着午时了,怎么着?我摆宴,你赏脸不?到时咱俩好好合计下,兴许就能重新铺开营州的粮行市价!”
“陆老弟,老哥我最近累的很,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改日得空,我再宴请你好好聊聊!”
婉言回绝,陆肖鹤稍稍琢磨,起身离开。
只是出了酒肆,陆肖鹤立刻冲家奴道:“那个老东西不会平白无故的在这里喝酒,你给我盯紧他,我要看看他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又过了半个时辰,韦笑匆匆赶来。
石定山见状,立马问道:“情况如何?”
“东家,那城北果然”
话刚出口,韦笑连忙止住:“东家,此处不宜多说!”
石定山心里清楚,当即结账出去,二人出了酒肆,一路钻进附近的小巷,韦笑才说:“东家,一千石,二两六,已经说定,只要银子到位,粮食今夜就能入城!”
“二两六?比泰丰商号还低!”
内心惊愕,石定山很是怀疑,韦笑道:“东家,那些人是从阳城过来的由此可知,阳城的粮食也必定是私粮,虽说二两六一石比常价要贵,可相较于营州方圆的情况,只要咱们有了这一千石粮食,保准能压住丰瑞号!”
“意思倒是这个意思?可卖粮那贩子靠的住不?”
“东家,应该没问题!”
韦笑催促:“依我看来,那贩子绝对和营州的州府有关系,因为他保证给咱们运进来,所以咱们没必要太过害怕,实在不行,咱们扣下他一部分钱,等到一切安稳以后,再付尾款!总之是决不能放走他!否则被丰瑞抢先,咱们可就完了!”
一番催促后,石定山稳住决心,韦笑立即去办。
营州城北,官道东二里的林子边。
李德鹊等了近一个时辰,韦笑总算来了。
“兄台,一千石粮食,这是两千两银票!”
看着递上来的票子,李德鹊皱了眉:“兄弟,不对吧,之前可是说的二两六,外加二百两的运输费,你这可差着八百两!”
“确实差了八百两,不过这也是我们东家的意思!”
韦笑不慌不忙的解释:“咱们是第一次合作,这上千两银子不是小数,风险不能由我们独自承担,剩下的八百两等到今晚粮食顺利进城后,我们全数奉上,外加一百两的礼面钱!”
听到这话,李德鹊眉头紧缩,似乎在考虑。
韦笑等了数息,道:“怎么?难道这样也不行?”
“并非不行!”
李德鹊身后传出一声,转头看去,铁肇出来了!
韦笑仔细看了看,瞬间反应过来:“你是先前在汤饼铺子的那个人!”
“韦掌柜,你怕有危险,我们同样如此,但是正如你所说,大伙都是第一次合作,这剩下的银子就依你,说吧,今夜需要我们把粮食运送到哪里?”
“庙华街的废弃宅院,那是一座破庙,只要运到哪里,剩下的就不归你们管!”
对此,李德鹊和铁肇都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韦笑离开后,李德鹊反问铁肇:“你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出来!”
“李哥,刚刚的情况,如果我们还是强制要求全款拿走,怕是韦笑他们就会起疑心!”
徐玉瑱搭话走出了,李德鹊撇撇嘴:“你个小子屁事不少,接下来怎么办?我是不是得赶往余家村找宋濂,再要两千石?”
“那是自然!这些银票你带着!快去快回!”
几句交代,李德鹊匆匆离开,粮车的事交付铁肇来料理。
“玉瑱,晚上入城,你一定要和江城子说准,如果有意外,那可就危险了!”
“铁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说罢,徐玉瑱往林子的另一边跑去,官道上,曾亮已经等的不耐烦。
俩人上了马,径直往城里奔去。
入夜,徐玉瑱和曾亮一同歇脚在江城子的府邸,至于江城子本人,他已经去见贺若亦大人。
州府,书房。
江城子把近来的状况一股脑的禀告给贺若亦。
“大人,依照眼下的局势,如果这事咱们做成了,必定会让那些商行感到恐慌,到时咱们来个关门打狗,一家一家的搜,保准能够查到疏漏!”
“你说的大致不错,但有一点你想过没?如果商行都被封了,那些官授权名进行谷贷的钱庄是不是也要关停?那时地方耕种的事可真就失败了!”
撂出心里的忧虑,江城子琢磨一会儿,道:“大人,官府之所以没有官威,那是因为咱们没有粮食,没有谷种,倘若把商行封了,谷种粮食不就来了最关键的是大人,不管是营州城内的那些商行,还是雁门郡的苏氏,他们背后都通着官家,所以咱们有时想抓都抓不了,现在我发现了徐玉瑱这个小子,他本就是苏氏三房的包衣奴才,很有才华,且他年龄小,志气高,有冲劲儿,要是咱们撑着他,岂不是也在商行里埋了个眼线,更便于以后咱们对那些豪族商贾的掌控?”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