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就不说了,现在这情况可不妙,要是日子久了,咱们就得饿死,就算不饿死,手下的那些弟兄也会不服!”
陈祚考虑的还算在理,甘武道:“今个抓住的人,我从船家的嘴里得知,那个雇船的家伙是个商号东家,从上谷县贩马来的!”
“贩马,那可是有钱的主,得好好宰一把!”
“没那么容易!”
甘武喝了一口酒,抹着嘴巴说:“下水抓人那会儿,我看到船上逃了好几个人,不是简单的人物,咱们得稳住态势,要是那些人找到上谷县县令出面,这事还真的给他个面子,顶多意思意思,人放了,要些钱,如果这些人不找上谷县的县令,那就好说了,咱们到时想法弄清他的商号和底细,往死里要挟拿钱!”
“老甘,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道!”
“你就别夸赞我了,要是有活路,我闲着没事和你当贼人?”
二人说笑,仿佛已经拿定状况。
屋里,徐玉瑱再三考虑,到底开口:“兄弟,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们如果只是为了钱,我们大可以商量着来!”
“商量?我说老弟,你也不看看你的处境?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
斗鸡眼满脸不屑,他把玩着匕首:“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割了你的舌头?”
“我信你有那个本事,可兄弟有没有想过,你割了我的舌头,这叫一锤子买卖,要是咱们长期合作,你们岂不是月月都有的赚?”
“恩?”
斗鸡眼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秃瓢打了个酒嗝,走过来坐下。
“老弟,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味道?你到底要干嘛?”
“兄弟,劳烦你告诉你们当家的就说我有个月月进钱的大生意,只要你们做了,咱们日后合作长长久久绝对比你们这样劫掠富裕!”
“这”
秃瓢拿不准主意,看向斗鸡眼,斗鸡眼也是个粗人,抡起刀子劈人,他没二话,动脑子考虑事情?歇歇吧!
不过秃瓢总感觉徐玉瑱有些古怪,于是他起身笑了笑:“老弟,我们当家的不发话,我们主动去说事,那可是要挨揍的!”
“传个话,交个朋友,一两银子!”
徐玉瑱明明白白给出价钱,秃瓢一拍脑袋,硬声撂出:“老弟,你真他娘的能耐,等着!”
来到寨子的正堂,秃瓢缓了缓气,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甘武和陈祚喝的正欢,一转眼瞧见手下弟兄进来,陈祚道:“你来做什么?”
“大当家的那个公子哥有话要找您聊聊”
“砰”
已经有些醉意的陈祚甩过酒碗,正中秃瓢锃光瓦亮的脑门上,即便这样,秃瓢也不敢叫疼。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老子再喝酒?滚出去!”
厉声糟践,秃瓢捂着脑袋退出去,临到门口,甘武开口:“慢着!”
秃瓢以为还得挨一下,赶紧跪地求饶:“大当家,甘爷,不是小的自己要来实在是那个公子哥要和你们谈个大生意,他说你们要是和他谈了,日后咱们就不用做贼,月月都有进项”
“胡扯什么狗屁!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下酒!”
陈祚火气上头,甘武连忙按住他:“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