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你这就是逼着我往死路走啊!那就请恕难从命!”
徐玉瑱的脾气上来,也是一股子狠劲顶住,根本不怂。
于是江城子哆嗦着厉呵道:“来人,把徐玉瑱给抓进囚车,带回营州!”
行驿楼阁外的墙檐下,铁肇把这些情况听得清清楚楚,等到徐玉瑱真的被江城子的随吏强押出驿站,关进囚车起行后,铁肇的脸色瞬间大变。
奈何江城子的亲随曾亮刚刚出了驿站大门,突然感觉不对劲儿,转头向上看来,铁肇立刻隐了身形。
“曾亮,走啊,贺大人还在急等着呢!”
面对催促,曾亮道:“大人,有人在盯着咱们!”
“谁?”
江城子连忙四面察看,曾亮道:“那人刚刚应该在楼阁外的墙檐处,这会儿已经走了!”
“全都什么事?不管了,起行!”
撂下话,江城子率队出发,向营州赶去。
义信成。
曹无义和老吴回来后,瞅着吴启的胖脸,老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你除了吃,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贫贱女子就能把你折腾到这样,你真是丢老吴家的脸!”
糟践撂下,吴启除了哼哼唧唧的吃着肉,根本不理。
曹无义见状,附和:“老吴,算了!我已经派人打听过,那个姑娘还算不错,回头得空考虑一下,实在不行就给小墩提个亲!”
“曹叔,真的?”
吴启瞬间来了精神,结果老吴一巴掌下来:“吃你的饭,别胡扯八扯!”
随后老吴冲曹无义道:“老曹,你说江城子急急忙忙找玉瑱干什么?我看刚才的气势不对劲儿啊,别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应该!”
曹无义道:“这两年小玉瑱不断地打通义信成的商路,各处商号掌柜也都给咱们义信成面子,不少钱庄也都落了咱们的款项,就算江城子他们想来绝的,依照现在辽东的情况,那也得考虑考虑,否则前脚拿了徐玉瑱,义信成后脚就关门,到时商事混乱,营州再变成两年前寒灾时的情况,贺若亦指定担不起那个责任!”
“话说是这个意思,可咱们也得有所防备啊!”
老吴附和,曹无义突然一顿,笑起来:“老吴,按说这事我得防着你,毕竟你是江记皮货行的掌柜,背后东家是江城子,万一有什么情况,你提前通风报信,岂不是坑了我和玉瑱?”
意有试探,暗藏糟践,老吴非但不怒,反倒笑起来。
“老曹,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和我玩起花花肠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吴,您说是这个理儿吧!”
老吴身为人精,根本不在乎:“老曹,虽说我是江城子大人的商号掌柜,可我也是吴启的叔,吴启是义信成的二东家,你说徐玉瑱要是出了问题,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儿怎么办?”
“哼哼!”
曹无义笑笑:“老吴,算你有些见识!!”
言归正传,曹无义道:“既然这次玉瑱会有麻烦,我们来个计策,你帐上有多少现银?”
“六千两!老曹,你要干嘛?”
“我的感觉不好,待会儿我得去见见宝昌号的屈少东家,把钱庄里的银子准备准备!”
说罢,俩人还没动身,铁肇匆匆回来。
“玉瑱被江城子抓走带往营州了!”
“什么?”
曹无义和老吴全都一愣,跟着曹无义大怒:“江城子那个混蛋要干什么?不是之前他使唤我们的时候了!难不成真要卸磨杀驴!”
“那些话先不要乱说,我立刻出发跟上去!你们安置好商号,千万别出乱子!”
两句交代,铁肇匆匆离开。
营州府。
深夜,贺若亦还在书房挑灯,大概子时,江城子总算回来了。
“大人,下官回来了!”
“徐玉瑱呢?他在哪?本府交代的事,他打算如何办?”
“大人,这这”
江城子一阵吞吐不咽,贺若亦瞬间闹了:“啰啰嗦嗦做什么?快说!”
“大人,徐玉瑱这次不应,下官没办法,只能把他给抓来了,这会儿正关在州府的囚房里面!”
囚房内,徐玉瑱一脸安逸的躺在木板床上。
“江城子,贺若亦你们这回是碰上大麻烦事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给我什么?否则别想着让我给你顶刺!”
自顾嘟囔中,徐玉瑱头顶的囚窗处突然闪过人影,跟着熟悉的声音传进来。
“玉瑱!”
徐玉瑱一楞,赶紧起身看去:“铁叔,你怎么进来的!”
“别管我怎么进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城子到底要干嘛?”
铁肇心急火燎,此刻,他正攀附在囚房房檐下。
徐玉瑱生怕被旁人发现,赶紧道:“铁叔,你先回去,我这是故意呢!只有见到贺若亦,我才能拿定这次的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