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河故意拖腔,黄文休正要离开,陈青河突然似乎道:“可是今日上午我听闻一些消息,这公孙章竟然敢当众威吓外来的客商,似乎还要限期人家今晚关闭城门前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公孙章得知了什么”
“有这事?”
黄文休一愣,依照他对于商事的了解,公孙氏本就是冀州的豪商,生意影响十之五六,先前他们来请黄文休请示韩复,免去一些税利控制,韩复没有答复,仅仅是给予一些商税补助,现在天顺成的人也来,那深意就很明白,公孙氏要搞大动作,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却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要是再进一步讲,官府偏向公孙氏的举动就太过明显了!
于是黄文休刹住去通传公孙章的赏赐令,转口问陈青河:“你与本官一同前往商事堂!”
“多谢大人!”
半个时辰后,陈青河从商事堂离开,径直前往徐玉瑱所在客栈,黄文休则传见公孙章,仔细了解状况。
客栈。
徐玉瑱考虑了许久,决定试试机会,看看公孙章是不是真的一点路都不给走。
只是不等他出门,陈青河拦住了去路!
“徐小东家,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来人直言道出姓名,徐玉瑱一愣:“大叔,你?”
“哼哼!”
陈青河笑笑:“小子,先前公孙章来这里,你好歹也摆了个酒桌,怎么我来了?你什么都没有?”
话里有话,徐玉瑱立刻意识到来人必有情况,于是他赶紧道:“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知道我?劳烦大叔稍等,容我去向掌柜的要个雅间!”
片刻后,徐玉瑱和陈青河小酒对饮。
“在下阳城义信成徐玉瑱,敢请大叔?”
“我乃冀州河东府天顺成掌柜,陈青河!”
“陈掌柜!失敬失敬!”
徐玉瑱立刻起身敬酒,陈青河摆摆手:“小老弟,你在营州的事,我有所耳闻,现在你突然来到河东府?不知所谓何事啊?”
话转重点,徐玉瑱快速一琢磨,道:“陈掌柜,晚辈来做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稍后就要离开,不说也罢!”
“不说岂不是自认失败,这未免有些丧气吧!说说,兴许我能够帮你一二!”
“帮我?”
惊蛰故作,徐玉瑱装出不理解的意思,毕竟他不清楚眼前的陈青河到底带着什么心思来的,万一也是算计自己,那他可不敢多说什么。
陈青河看出徐玉瑱的心思,笑起来:“徐老弟,这四合元的生意已经遍布整个冀州,公孙章又是四合元的三东家,为人狂妄自负,他要是想做什么,那肯定没有和解的意思,当然我们也看不惯公孙章的做法”
话到这里,陈青河盯着徐玉瑱,徐玉瑱快速一琢磨,他才算开口:“陈掌柜,你怎么看眼下的商道局势?”
“看似稳,实则乱,朝廷政令不通,诸州各自卫保,异族内战,长此下去,机会如果不出来,那危机就要落下!”
一通话直指眼前的关键,徐玉瑱顿时对陈青河敬重不少。
“陈掌柜说的好!在这种乱局下,有些事得有人愿意去做,否则真要出现麻烦,那大伙都会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