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盛宣桓这些人还在猜测阳城来的李德鹊底细。
“看样子…那个李东家与徐东家关系不一般…”
“你们说…会不会李德鹊是义信成招牌的身股东家之一?”
“有这个可能!没见前几日李德鹊来时就带着几千两银票,要是换做寻常的掌柜、管事,什么时候也不会自己出资!”
一众伙计自顾琢磨,张存虎道:“都胡乱议论什么?东家的事和你们有关么?全都干活去!”
厉呵糟践,一众伙计立马散开。
只是盛宣桓想了想,道:“老张,晚会儿你来见我下!”
“掌柜的有事?”
“晚会儿再说吧!”
盛宣桓不打算多言,张存虎只能作罢。
河东府府邸。
顾胜南亲自来见韩复。
“韩大人,近来的事还请您老见谅,等到事情过去,我有重谢!”
韩复喝着茶没有理会,顾胜南稍加迟疑,道:“韩大人,按说在下身为商人,不该多嘴政事,可眼下辽东的局势不定,草原也乱哄哄的,在下不能不防!”
看似解释的说辞让韩复快速一琢磨,放下茶盏。
“你的防范已经影响了整个冀州商道稳定…如果本府不管不问,不让黄文休去警示下那个阳城小子,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来见本府?”
“不不不!”
意识到韩复有怒,顾胜南赶紧起身拜礼。
“韩大人,天顺成能走到今天离不开您的支持,不过您也清楚,自两年前的寒灾结束后,辽东的商事局面一下就冲了冀州四府,河运也被消减了四成之多,在下有心恢复冀州河运,多多为州府缴纳税利,却苦于实力不足,现在机会来临,在下想试试,还请大人理解在下的苦心,多多支持!”
面对顾胜南的请求,韩复心里舒坦一些。
“坐下说吧!”
简单的几个字撂出来,顾胜南重新坐下。
片刻寂静,韩复问:“那个徐玉瑱听说是辽东营州的商号东家,与苏氏也有些关系?”
“大人说的不错,徐玉瑱最初是苏三房的包衣奴才,苏三房苏靖州意外身死,他才独自出来闯名堂!”
“你能否向本府保证,徐玉瑱不是下一个苏氏?”
听此,顾胜南一愣,转念急思后,顾胜南明白,敢情韩复心里也有一本算盘,仔细想想也是,每个州府的府官只想牢牢把控治下,徐玉瑱从辽东来,那他的背后一定是辽东营州州府,异地同僚看似相安无事,实则韩复非常忌讳贺若亦的爪子伸到自己地里。
现在他明明白白的说给顾胜南,顾胜南要是遮掩不理,保不齐韩复就会亮出刀子,那时义信成、天顺成,乃至四合元的屯粮霸市都会被破坏掉。
于是顾胜南理清思路,赶紧保证:“大人,在下已经留有暗手对策,屯粮霸市也仅仅是为了应对苏氏,其它绝对不会出错!”
“记好你今天的话!”
半个时辰后,顾胜南离开州府。
回去的路上,陈青河问:“东家,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