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东家就在我们天顺成!自然是我来!”
说罢,陈青河先一步出去,徐玉瑱考虑片刻,交代道:“你们去给我盯着永祥货栈,我要看看,苏霓崟是不是真的去河西府了!”
天顺成。
公孙章回来后立刻来见顾胜南,恰好发生徐玉瑱因为邵青袭击的事被官府抓走,不等二人商议出个道道,徐玉瑱又被放出来了。
面对模糊不清的官家态度,公孙章冷笑不断:“韩复永远都是和稀泥的人!”
“公孙东家,韩大人活不活稀泥,这事不是你我能评论的,现在苏霓崟那边的情况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私贩断商,商事停通,整个局面都对咱们不利,所以之前的霸粮囤积冲市计策得变变了!”
“变?变什么变?苏靖弛已经答应我等,准备携手应付那该死的苏靖烨,你这会儿撤,岂不是把局势拱手相让!”
公孙章厉声,顾胜南沉默。
不多时,徐玉瑱进来。
看到公孙章,徐玉瑱赶紧上前:“公孙东家,苏靖弛那边情况如何?”
“苏靖弛已经应允,苏霓晟也来到了河东府,稍后他会去见你!”
“苏霓晟来了?”
徐玉瑱一愣,顾胜南见状,问:“徐东家,你这莫名其妙的进了牢房,黄文休那边怎么说的?你也给我们透透气,否则现在大伙心里都没有底!”
对于话里有话的说辞,徐玉瑱坐下道:“公孙东家,顾东家,我也很是不解,再者顾东家你也亲眼看到了,邵青得死实在是意外!”
“意外算不上!”
顾胜南沉声:“我有十足的把握断定,那是汤乘风他们的人干的,只是我们没有注意罢了!”
“现在邵青的死已经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苏霓崟会怎么办?我本来想要挑拨他名声的计策彻底没有,韩复那边还在不断的施压,要让我们在一个月内把所有的事给解决掉,如果一个月后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恐怕我们就要完了!”
“完了?笑话!“
公孙章看不上韩复那等道貌岸然的官家种,满口嘲弄:”我就不信他敢强行下令禁止商路,如果他敢那么做,我保证一个月内河东府闹出大乱子!”
“公孙东家,话不用能这么说,没有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顾胜南永远都是一副沉稳的模样:“徐东家,不管怎么说,苏霓崟派人去袭杀你,这是你个人的恩怨,现在牵扯到生意里,影响到我们对苏氏河运的争夺,你得给我俩一个准话,否则这事我没有理由继续耗下去!”
面对直接了当的问话,徐玉瑱沉思片刻,道:“顾东家,这个事我们必须保持一致,况且苏靖弛也插手此事,我们的牌面要比苏霓崟的打,要是这个时候撤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苏霓崟?”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那句话,徐东家,生意不能胡来!”
顾胜南起身:“公孙东家,我还得去照看下生意,你们二位慢慢聊,稍后我摆宴,为你接风洗尘!”
顾胜南出去后,公孙章说:“徐玉瑱,苏霓崟来到这里没有什么好心,所以你要是想有个结果,我建议用狠招,绝对不能再磨磨蹭蹭,否则后果很危险!”
“公孙东家说的在理!”
随后俩人又聊了会儿,顾胜南进来:“二位,我已经摆下宴席,咱们可以入宴了!”
与此同时,在城北的一家客栈里,苏霓晟正在歇息。
“咚咚”
几下敲门声传来,包衣奴才周淮安赶紧起身来到门后,手按刀柄:“谁?”
“二公子,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周淮安放下警惕,开门后白行简快步进来。
“公子!”
白行道:“我已经去试探过来,没有机会!”
“怎么个情况,仔细说说!”
苏霓晟赶紧问,白行简道:“永祥货栈后面有一条巷子,巷子的隔街上有一处宅院,也就在哪里,我守了半日,趁着他出来的功夫动手,结果他府上的护院一明一暗,我怕出了差错,只能撤退!”
“娘的!本来想借着乱局打苏靖烨一个措手不及,搞定苏霓晟,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公子,失手是很正常的,大不了我们再找机会!”
周淮安上前鼓劲儿:“我听说苏霓崟的包衣奴才邵青死在永祥货栈里,好多人都看看到了,像是徐玉瑱的干的!”
“不可能!”
苏霓晟直接否定:“徐玉瑱不是一个弑杀的人,他带着邵青去找苏霓崟,不过是想要借着此事苏霓崟,可惜徐玉瑱失算了!”
话到这里,白行简道:“二公子,现在你还没有露面,如果你接下来一露面,我们可就真没什么机会去袭杀苏霓崟了!所以说您要想好,实在不行,今夜我再去一趟!”
“不可!”
苏霓晟直接拒绝:“苏霓崟经过这事,人肯定已经防备了,你要是再去,只会自投罗网!”
事实上情况还真像苏霓晟所考虑的那样,在永祥货栈的后院,苏霓崟正坐在石桌旁边烦躁。
“公子,在下无能,险些让您受险!”
扶垚心里很自责,连连请罪,可苏霓崟没有那么心情,他摆摆手,蓝啸从旁边拉了扶垚一把,俩人退到旁边。
“蓝兄,我这次又差点失手,如果公子出现什么事,我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
听着扶垚的话,蓝啸叹息:“扶垚兄,公子这会儿的心情和你没关系,事实上我也没想到那人的武功比咱们高那么多!幸亏你出现的及时,否则真要出大麻烦!”
“蓝兄,你说公子的心烦和咱们没关系,那是因为什么?”
“邵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