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那些府兵商人已经走了,估摸着再有半天时间就出了咱们的草原!”
听到这话,查查又使劲扯下一块干硬的野猪肉,道:“那些个秦人东西,如果不是速不台首领有话,我一定要宰了他们,放在货火架子上烤着吃!”
“查查,你别乱来,现在咱们的部落已经缺粮,单单靠抢夺其它部落的草场也不现实,还是听速不台首领的!只要度过了眼前的难关,等到咱们马壮人强的时候,再次南下,一定能撕裂北秦的边疆,抢走他们的女人和粮食!”
同一刻,在南古山西面的草原上,突剌和阿赫该已经悄悄的赶来,只可惜他们和查查、宋时合错了前后半天功夫,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难道我们猜错路线了?不应该啊!”
突剌望着空荡荡的阔野,满心疑问,阿赫该道:“或许那些秦人走别的路线离开了,毕竟草原这么大,我们只是猜测这条路线是库漠河部落南进北秦的最近小路,万一库漠河部落防范东夷的克列部游骑,那肯定要走西南的路!咱们在这边碰不上也在常理!”
对此,突剌没有在说什么,转骑返回。
白苍部落所在的草原南面河滩,由于大旱,这里已经干涸,深深的泥裂让人心生不安。
可徐玉瑱、苏霓晟还真就带着车队赶来。
“玉瑱,我真怀疑你上次是怎么来的?草原那么大,马贼和流匪不比北秦少,你竟然能够顺利到达白苍部落,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你的小命可就完了!”
听着苏霓晟的话,徐玉瑱笑笑:“苏二公子,人这命都是注定的!当初苏靖州老爷好端端的!谁知道他突然就被袭击西去了,而我在望阳村被贼人袭击,躺在尸堆里活下来了,后来在雁门郡又碰到了小姐!几次该我死的时候,我都活下来了,你说这人命奇怪不奇怪,现在苏靖烨正在缓劲儿,依照我的估计,最早在初冬,最晚过来年,他就会重新拉起苏氏的旗号冲击市场,到那时我该怎么办?”
“事在人为,你对宁儿已经够好了,几乎超出了主仆的关系!”
苏霓晟顺口一句,徐玉瑱一怔,跟着他摇头:“什么主仆关系?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说罢,徐玉瑱冲铁肇道:“叔,传话下去,让大伙加快速度,如果顺利,估摸着明天我们就能进入白苍部的营地范围,只要被他们的游骑发现,剩下的就好说!”
铁肇转身去下令,谁成想四周突然传来嗷嗷的声音。
瞬间,徐玉瑱和苏霓晟脸色大变,府兵和镖师们纷纷拔刀,护在了车队的周围。
“秦人,是秦人的商货车,弟兄们,发财了!”
乱声咆哮,几十骑马贼冲上来,从他们的模样可知,这些马贼是夷人蕞尔小部落的人,言外之意就是小的没有旗号,无法在夷族中博得自己位置的夷人,他们最大的族群有数百人,小的几十人,平日里就靠打家劫舍来过活,偶尔惹怒了所处草原的部落俟斤首领,那么这些蕞尔小族群马贼就会立刻转移到其他部落的草场,那么清剿自己的俟斤首领考虑到部落间的敌对关系,自然就会放过他们!
久而久之,这些马贼形成了独特的生存模式。
眼下白苍部落草原上的马贼意外撞见了徐玉瑱这支秦人的商队,一群饿了不知多久的贼人立刻抄刀纵马冲来。
与此同时,突剌和阿赫该已经顺着西南的草原道返回。
一路上突剌沉默不言,阿赫该也不知道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