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们草原的规矩,俟斤首领不是谁都能当得…必须在几个主要家族里选出来…老俟斤首领是乌赤的后裔,乌出出首领是乌达的后裔,我仅仅是乌赤的门户奴隶,所以说…千夫长已经是首领对我最大的恩赐,要是我想做首领,后果必定遭到白苍部落里的几个族氏的敌对!”
“原来这样!”
徐玉瑱得知这个意外的情况,虽然事情又朝着麻烦走了一步,可徐玉瑱也从达巴拉甘的态度上抓住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眼前的草原汉子并不屈服乌出出首领!
沉思中,不远处,一队草原骑狂奔来。
“谁在芦苇河边?”
博尔术勒马质问,身旁的奴隶道:“好像是达巴拉甘和他的秦人朋友!”
“秦人朋友?哼哼!”
博尔术冷笑:“那些该死的秦人狗杂种只会从我们的帐篷里偷走东西,达巴拉甘怕是忘记他自己门户奴隶的身份了!”
暴躁几句,博尔术转骑冲来。
瞧着奔来的骑队,达巴拉甘心感不妙,立马起身说:“玉瑱朋友,你赶紧回我的帐落!”
对此,徐玉瑱望着扬尘骑队,笑声:“达巴拉甘朋友,怕是来不及了,你没看出来他们就是冲我来的!”
话落,几十骑四面散开,围在了达巴拉甘和徐玉瑱的周围。
铁肇等人见状,立刻呈现防备姿态,达巴拉甘的门户奴隶突剌更是干脆了当的冲上前怒声:“博尔术千夫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狗奴隶,滚开!”
博尔术根本不把突剌放在眼中,他一甩马鞭,跳落下地,突剌不得不让开路。
来到达巴拉甘面前,博尔术瞟眼旁边的秦人徐玉瑱,一脸冷笑:“达巴拉甘,现在部落里的人都在尽力剿灭那些该死的马贼,保护咱们的草场水源,你倒挺舒服,在这里溜达达躲清闲!”
“博尔术,我告诉你,马贼适当的驱赶一下就够了,闹得太过火,势必会给白苍部落召来大麻烦!”
“哈哈哈!这都是谁说的屁话!马贼那些生来老鼠种的东西,根本不配活着,你处处维护他们,是不是与那些贱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联系!”
话糙无理,达巴拉甘气的脸色阴沉,左右的门户奴隶已经纷纷瞪眼咬牙,就差一句话撂出来拔刀了!
“怎么?不服气?”
博尔术还在故作挑讽,达巴拉甘突然抬手卡主博尔术的脖子。
瞬间,周围的局势紧张起来。
“博尔术,不要仗着你是乌出出首领最得意的帐落头人,就能够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博尔术没有想到达巴拉甘会厉声反呵,立刻大笑起来:“肆无忌惮又如何?难道我说错了?我们草原人什么时候也不会和秦人成为朋友,你却偏偏有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秦人商贾朋友,你就是我们白苍部落的败类!”
“放肆!”
突剌和阿赫该身为达巴拉甘的门户奴隶,看着自己的主人被博尔术指着鼻子唾骂,这简直不亚于拿着刀子往心口捅,于是俩人同时咆哮冲上,压在博尔术的肩头。
“贼心生的狼崽子,你这样污蔑我的主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厉呵炸耳,博尔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见他盯着达巴拉甘的青脸,又瞅瞅突剌、阿赫该的疯狗模样,道:“区区乌赤的门户奴隶,顶多像条疯狗似的汪汪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