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巴拉甘倒也干脆,根本不劝说第二句话。
等到他转身,突剌立刻拔刀走到阿尔术跟前,正将砍下去时,一声阻拦传来。
“且慢!”
突剌转头看去,徐玉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
“玉瑱朋友,他是库漠河部落的狼崽子,留着他只会徒增麻烦!”
达巴拉甘粗声粗气的说,徐玉瑱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众目睽睽之下达巴拉甘有些反感,但考虑着徐玉瑱次次语出惊人,达巴拉甘还是照办。
俩人来到旁边,徐玉瑱问:“达巴拉甘,你杀了阿尔术,只会让他的勇士名声更响,速不台对你的恨意更足!反过来你要是饶了阿尔术,速不台那边会怎么想?”
“玉瑱,你想说什么?”
达巴拉甘隐隐约约的觉察徐玉瑱在说什么,可关键在哪,他有些摸不准。
徐玉瑱理了理思绪,道:“阿尔术是速不台的千夫长,他的骁勇人尽皆知,同样的阿尔术也是个自负高傲的人,眼里容不下沙子,你如果不杀他,阿尔术必定会逃走,在这之前,你只需稍微做些手脚,即便阿尔术逃回去,速不台对他也只有厌恶!”
话到这里,达巴拉甘明白了徐玉瑱的意思。
“你真是像草原上的狐狸,聪明的让人可怕!”
“达巴拉甘朋友,你这话我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但有一点你应该庆幸,我们是朋友!”
笑言几句,徐玉瑱转身去歇息,达巴拉甘将这个计划告诉了察巴干老人,察巴干听完,也是一脸赞叹。
“狡诈的秦人,真让我想不到!”
“察巴干老人,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立刻安排人做好准备!”
“去吧!”
后半夜,白苍部落的老少全都歇息了,偶尔有几队巡哨的勇士在林子边缘防范,营地的入口方向,阿尔术被掉在树上,无人理会。
这时巡夜的勇士走过来,看着吊在树上的阿尔术,巡夜勇士沉声:“喂,库漠河部落的狼崽子,饿不饿,我们首领说了,念在你是库漠河部落的勇士份上,不打算饿死你!”
阿尔术冷笑:“白苍的豺狼种,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救世者!”
“哼,真是不知死活!”
平白的糟践后,几个巡夜的勇士离开,阿尔术重新闭上眼。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绑缚吊束阿尔术的绳子突然松了劲儿,跟着他毫无觉察的摔倒地上。
转头看去,两个陌生的白苍部落勇士竟然冲上来为他解缚。
“你们?”
阿尔术倍感惊讶,两个勇士道:“阿尔术千夫长,我们是多多头人的奴隶,先前您在营地那边败落,我们来传消息,就悄悄跟来了,现在就救你离开!”
“多多头人?他也来了?”
“多多头人与速不台首领正在白苍部落的老营歇息,明日才会赶到这里!”
几句话落,阿尔术身上的麻绳松断,只是不等三人离开,刚刚巡夜的勇士又过来了。
看到阿尔术解缚,几个白苍部落的勇士立刻怒声:“该死的,快,快抓住他!”
可惜阿尔术身体强壮,一拳打翻冲到跟前的白苍勇士,身旁两个多多头人的‘奴隶’拔刀搏命,却被几步外的白苍勇士放箭射倒。
面对这样的情况,阿尔术心燥无比,也不敢拖沓,只能咬牙转身冲到马群旁夺马逃走。
等到阿尔术消失不见,刚刚被射杀的多多头人奴隶竟然从地上爬起来。
跟着达巴拉甘也走过来了。
“启禀首领,库漠河的阿尔术逃走了!”
“随他去!”
达巴拉甘根本不在乎,他知道,阿尔术此番败落受缚逃走,已经不是库漠河部落的千夫长勇骑了。
两个时辰后,天色蒙蒙亮,达巴拉甘下令所有人起行,其中察巴干老人带着老弱妇孺大队往西南方向撤去,达巴拉甘率领所有可战的勇士往北,吸引库漠河部落的追击,同时去汇合主儿啓部落的援军。
当然徐玉瑱又给了达巴拉甘一个计策,那就是在老山林子附近故意拖沓留下一支队伍,等候阿尔术的来袭。
起初达巴拉甘不理解怎么回事。
“玉瑱,库漠河部落的大军已经占据了我们的老营,留在这里,他们的大军赶来,势必要损失惨重!”
“如果没有损失,你如何来圆阿尔术离开的故事?”
徐玉瑱反问一句,达巴拉甘再度哑语,并且徐玉瑱又来了一句关键提醒:“达巴拉甘,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亲自留下了等候库漠河部落的追击,那样就会彻底将阿尔术推入死路!”
简单的一句话,达巴拉甘没有说什么。
再看阿尔术,他趁夜逃离返回老营,果真见到了速不台。
“首领!我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