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的在理,要么我趁夜去察看察看?”
“不急!”
苏霓崟回绝了扶垚的建议,毕竟他不清楚这个王家到底要干嘛?万一自己贸然出手,牵扯到王家,那商与官斗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片刻沉思,苏霓崟道:“先给我找到苏霓猋,控制住他,绝不能闹出其它麻烦!”
扶垚等护院领命,立刻动身,蓝啸快速考虑后,说:“公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想好再说!”
“这”蓝啸犹豫:“公子,我感觉徐玉瑱那边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或许皮货生意只是他闹出了的假象,故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对于这话,苏霓崟有些意外,之前他也曾考虑过徐玉瑱故意作假,但是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义信成与四合元两家已经把河东府的皮货生意给推到高峰,这也引来不少私贩的追从,换做银子,那就是数万两的大生意,不可能说完就完。
“那你认为徐玉瑱在搞什么把戏?”苏霓崟反问蓝啸,奈何蓝啸哪里清楚,吞吞吐吐半晌,他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到最后苏霓崟摇摇头:“不管徐玉瑱要做什么,你绝对不能让他顺顺利利,只有绊子撂出来,等着他甩了跟头,那样才会对我们苏氏有利,其它,哪怕他就是去喝花酒找乐子,我也要把娘们儿给他换成爷们!”
四合元。
深夜,公孙章正在与沈镜、孙俊二人盘算自己的账册,连日来,义信成不断加大皮货的收购,四合元的几个仓库库存全都空了,在这么下去,四合元要是想要保持和义信成的生意,就得从河北、河西、河南三府进购,只是这么一来,风险就更大几分。
“东家,我怎么感觉徐玉瑱的动静有些过火?似乎他做到现在的皮货生意根本不是为了皮货生意?”
沈镜话说的模糊,公孙章皱眉道:“倘若徐玉瑱不是做皮货生意,那么本该赔钱的几万两皮货怎么就进了义信成的仓库?难道说徐玉瑱脑子有病?”
“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最近两天的行市有些古怪!”沈镜再三考虑后,他理了理思路,道:“先是徐玉瑱不知去向,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跟着吴启这个义信成二东家被人绑架,闹的官家都不愿意插手,现在苏氏的公子哥苏霓猋也和天顺成的顾胜南勾搭上,顾胜南在暗里做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可苏霓猋一定不会做好事,听说他之前与徐玉瑱有仇,徐玉瑱会放纵苏霓猋这样一个混账东西在眼前蹦跶么?显然不会,所以这些消息汇合到一块,我们就会发现,徐玉瑱的目的根本就不在皮货上,甚至于皮货行的推市压根就是他故意闹出了的一场风浪!”
此话落地,孙俊快速考虑其中的关系,也发现了一些其它情况:“东家,沈掌柜说的在理啊,否则徐玉瑱做这个赔本的买卖干什么?”
面对两个掌柜的说辞,公孙章心里有些不定,只是他不像顾胜南那样私利为上,因此对于沈镜和孙俊的建议,公孙章并不怎么赞同:“沈掌柜,孙掌柜,你们俩跟我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我的态度是什么,你们很清楚,顾胜南哪个王八羔子之前闹腾了一次,我一直记着,现在义信成不管干什么,我四合元都要帮帮场子,否则商道的义字就成了屁!”
“东家,我没有任何的劝解意思,我只是想让您小心一点,起码我得弄清楚徐玉瑱到底要干什么,五万两银子一旦投进去,能不能拿回来,您千万不能听徐玉瑱一人的说辞,要看看其他人的动静!”
沈镜劝解中,家奴进来了:“老爷,出事了!刚刚得来消息,吴启被徐玉瑱救回去,有人在义信成铺子门口看到这一幕!”
“谁人绑架的吴启?”
“听说是苏氏的苏霓猋,不过苏霓猋也不见了,已经躲起来,苏霓崟就在河东城外!
“天顺成的顾胜南做了什么?”
“顾胜南那边很安静,再者,咱们盯梢的人还发现王家动了!”
“王家?”
公孙章再次意外,对于王家,他很清楚,那是官宦世家,虽说王家在河东府也有生意,不过和四合元、天顺成比起来,王家的宝元隆号实在入不了公孙章的眼,因此在合商旗立起来的时候,宝元隆号并没有跟从。
现在王家人竟然插手,这事绝对有问题,快速一琢磨,公孙章道:“立刻备车,我要去见见徐玉瑱!”
深夜,徐玉瑱、吴启、盛宣桓等人还在院中商议,吴启看着旁边的陈基,道:“你弟弟怕是凶多吉少!”
“少罗嗦!”陈基怒声:“该死的苏霓猋,他竟然真的冲我们下手,这事绝对没完!
“苏霓猋给了你们多少钱!”徐玉瑱笑呵呵的问:“说出了我听听!”
“五十两银子!”陈基干脆的撂出:“三天,只要我们绑着吴启三天就够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提前动手!”
“苏霓猋是苏家的废物,当年他杀了苏三老爷,那事我已经记着许久了,如果不是他藏在辽东城的李秀成手下,我早就把他给宰了!”
“你要杀苏氏长房的人?玉瑱,我没有听错吧!”吴启很是意外:“我这回也没有受到什么伤,你要不就算了,否则真动了苏氏长房的人,我怕后果会引发更大的麻烦,到那时义信成都会遭到外来的冲击!”
“怕什么!吴哥,记着,这年头如果你敢软弱下来,那么其他人立刻就会压倒你的头上,到时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所以皮货行的生意就是我和苏氏交手的决战之刻!”
明明白白的撂下这话,徐玉瑱道:“陈基,你弟弟有没有死我不清楚,不过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做事,我保证你能得到你应得的钱!倘若你弟弟被苏氏的人干掉,我也会为你弟弟报仇!怎么样?考虑考虑!”
面对徐玉瑱给出的条件,陈基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应下。
这时伙计来报,公孙章求见,徐玉瑱立刻道:“看来我这公孙老哥消息够灵通啊,快快有请!”
不多时,公孙章进来,开口第一句就让徐玉瑱无语:“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王家和苏氏的公子们全都闹进来了?”
“额,公孙老哥,你这话说的我有些不明白,苏氏的混账肯定不会看我过得舒舒坦坦,倒是你说的王家怎么回事?那个王家?”
“你还不知道么?”
公孙章一愣,坐下后,他仔细解释起来:“河东王家是朝廷的官宦世家,家主王淳是燕京中书省的枢密使,实打实的朝堂大员,他的弟弟王厚是宝元隆号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