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在说生意之前,我想问掌柜一个问题!”
司久南看出徐玉瑱不是普通人,在没有弄清楚状况前,他肯定不会拒绝:“小兄弟只管说,我知无不言!”
“不知掌柜听说过合商旗?”徐玉瑱问出声,司久南一愣,脸上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稍作迟疑,司久南道:“你就是义信成的徐玉瑱吧!”
“恩?”这让徐玉瑱很是意外:“掌柜的,你如何会这么说想?如果我没记错,我似乎还没有自我介绍?”
“哼哼!”司久南笑笑:“徐东家,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早就传遍冀州各府,尤其是在你拒绝了誉王殿下的招揽后,将河东的王氏颜面一扫而光,要说商路上有谁不知道你,除非他是从山里来的农户!”
如此高看让徐玉瑱很是意外:“掌柜的,想不到我的名声已经大到这种程度,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饶弯子了,之所以会从河东府来到这里,为的是将汇通的合商旗继续联合下去,不知掌柜的有没有想法!”
“绝无此想!”司久南很干脆的拒绝了徐玉瑱:“一个不知死活的商贾,谁人敢与你做生意,要是被燕京的大人知道了,后果就是脑袋落地,徐东家,请回吧!”
陡转即便的态度让徐玉瑱再度意外,不等他在说什么,司久南已经转身离开,明知接下来就是自讨没趣,徐玉瑱不再啰嗦,转身和铁肇、李德鹊离开,随后他又进了几家商号,初时,那些伙计和掌柜的都很热情,可在得知徐玉瑱的身份后,这些掌柜的无一例外拒绝了徐玉瑱。
面对这样的情况,徐玉瑱心情极度差劲,倒是李德鹊像看透一般,乐呵呵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我说徐大东家,看看现在的情况,我真不建议你继续前往燕京,否则指不定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定是王厚放出了的假消息,否则那些商贾怎么可能清一色的视我如强盗,不过越是这样,我越要去见识见识燕京的繁华,顺带悄悄王厚的兄长王淳能够怎么样的来收拾我!如果他收拾不了我,那么我就会反过来寻找到机会,拿下他们!”
强势的说辞招来李德鹊的掌声,啪啪几下,李德鹊道:“但愿你能够做到哪一步,不过我猜测咱们进入燕京之前,一定会遭遇袭击,所以不如现在雇佣一些镖师随行跟进,以此保护咱们的安危,免得到时后出现大麻烦!”
“你倒是说说看看,谁人敢袭击咱们?”徐玉瑱再次问话,李德鹊笑笑:“谁散发的风言,谁就是袭击你的人!”
燕京,风陵渡,王厚已经在这里歇息多日,半个月前,他火急火燎的从河东府赶往这里,只为向王淳禀告一声,说明义信成招揽的事,结果尚阳在离开前交代了一句,最近朝中情况不妙,中书省麻烦甚多,如果王淳得知王厚的失败,绝对会暴怒,因此王厚也不敢在向兄长禀告,只能等候在此,寻寻状况。
现在王厚已经待了半个多月,实在等的难受,索性派出家奴去打探一下消息,结果这不探不知道,一探怒火更大。
“爹,想不到徐玉瑱那个混账也跟来了,他刚刚出河西府,进入燕京陈塘郡,这回没有河东府州府的保护,我们的机会来了,一定要趁此机会宰了他!”王季说的恨意满满,王厚却有些顾忌,因为王淳的意思很明确,他要的是徐玉瑱和义信成,如果单单宰了徐玉瑱,义信成这个商号能不能满足王淳背后的誉王殿下,没有人知道,再者,汇通路和贩马道、合商旗都是这些年来唯一出现的稀奇,如果换了别人,能不能做到徐玉瑱所做的,王厚也不清楚,因此他没有应下王季的意思:“我儿,事到如今,还是见了你大伯再行决定吧!”
正说着,门外家奴来传,说什么燕京王氏府邸派人来了,王厚一听,赶紧道:“快快有请!”片刻后,王淳的管家王振进来。
“二爷,一路劳途,在下有失远迎,还请二爷恕罪!”王振很是尊敬,王厚连连摇头:“不辛苦,不辛苦,不知我兄长最近可有空闲,有些事我打算亲自向他说说!”
“二爷,老爷他最近已经十多日未回府,想来是公务繁忙,在下也是听到你们来到燕京的消息,所以赶紧来接应你们,现在请随在下前往燕京落脚!”王振说的明白,王厚关于徐玉瑱的事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只不过王厚不说,不代表王淳什么都不知道,燕京皇城中书省,枢密使的大堂内,王淳这位位高权重的誉王派官员正在看着眼前的奏本发怒,连日来,各州送上的奏本越来越敷衍,尤其以辽东的最为冒尖。
“李秀成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他要造反?”闷声自语,王淳一时也不解其意,忽然门外一阵脚步传来,王淳立刻将李秀成的奏本给塞到案下,让后拿出一些无所紧要的奏章代为整理起来。
不多时,军政阁的阁老、虎威将军南宫玉进来了,对于这位老将军,王淳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南宫将军,您怎么来了?”
南宫玉坐下后,道:“最近兵部是怎么回事?粮饷、配甲一拖再拖,冀州北界发生动乱,西州也不断出事,如若军务怠慢,一旦发生大事,燕京如何派人去镇压?”
听出老将军的意思后,王淳心里低骂一句,面上却露出难言之色:“老将军,您先别生气,容本官与你好好说说!”
“说,老夫听着!”南宫玉很是沉劲儿,王淳缓了口气,道:“老将军,虽说这两年没有再发生什么天灾,可是之前的雪灾寒灾已经掏空了国库的家底,陛下又连着多时未上朝,户部那边已经在尽力周转,所以请老将军见谅!”
“照你这么说,等到地方的叛乱闹到燕京皇城门前,再等等也不迟!”
“老将军,本官不是那个意思!”王淳对于这些军政阁的老东西很是厌恶,一个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根本不清楚北秦的大局情况。
当然南宫玉也看不上王淳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一通暴躁南宫玉起身向外走去,留下王淳一个人待在堂中闷火暗生。
只是南宫玉真的就是莽夫?当然不,离开中书省后,他直接上了马车,亲卫问道:“将军,我们是回府么?”
“不!不回府!”南宫玉沉思自语:“这个王淳几次三番被老夫言辞刁难,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击,这不对劲儿,一定是誉王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那将军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去见诸葛丞相,他一定知道什么情况!”
说罢,亲卫驾车从正安门出,赶往朝中大员所在的朱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