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此事!”
司马如和诸葛俊都是一愣,要知道官事私做的行为从来都是大罪,现在户部的人竟然堂而皇之的乱来,如果说那些官员不是傻子,那就代表背后有势力在推着户部的人,因此杨勇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出现了祸乱的苗头,一旦户部官商与私贩联系在一起,百姓势必会口诛笔伐,那时朝堂的颜面就会一扫而落!”
品味着这些话,司马如和诸葛俊快速考虑后,司马如冲杨勇下令:“从现在开始,你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老夫会下令九门司派人保护你的安全,若发现什么情况,直接向我二人禀告!”
“下官明白,下官告退!”杨勇请声离开,诸葛俊这才说出压抑许久的话:“司马兄,难道说誉王殿下打算趁机冲太子发难了?要真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去见见陛下,如果能够请陛下出面,重新执政,那一切麻烦都会解决,反之,北秦这片天可真是要变了!”
“诸葛兄,变天与否,这事不是你我能够控制,实在不行,我是说…咱们或许可以去探探太子殿下的口风…”冷不丁的司马如说出这话,诸葛俊有些意外,他露出满是意外的神色:“司马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或许是诸葛俊的态度超出了司马如的预料,因此他麻溜改口:“诸葛兄,既然朝堂的事已经到了这地步,你我自然不能再等,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拜见陛下吧”
“早去也好,或许这一跪又是几个时辰!”诸葛俊缓下心头的旁意,随即二人起身向乾安宫赶去。
与此同时,李苑和崔浩在京满楼小饮聊谈,话间,崔浩借着醉意问:“李大人,当不当的我说句,您老以为眼下的时局如何?”
虽说酒过三巡,酒意已经上头,可李苑的脑子十分清醒,他笑呵呵的看向崔浩:“崔大人,你这话问的很不合时宜,更不合身份!”
“不合时宜?李大人,你莫不是醉了?今日太子殿下召见我等,口口声声所斥皆在时局,现在咱们聊谈碎语,也不过是为了接下的问题解决,何来不符?”
俩人相互拉扯,谁也不愿意先松口,这时,外面一阵杂乱传入,李苑借口皱眉斥声:“小二,小二,谁人那么无眼,竟然呱燥起来?饶了本官的兴致!”
雅间门外的小二赶紧进来道:“大人息怒,刚刚那噪声乃是几个锦衣小哥发出来的,他们已经去风字间了!”
“去告诉他们,饮酒作乐安生些,否则有他们好看!”李苑厉声,小二却满脸为难:“大人,非是小的不去,乃是那锦衣小哥身份…小的惹不起啊!”
“呦呵…”李苑冷笑:“你这不知深浅的狗东西,竟然怕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之辈,就不怕本官,信不信本官一声令下,你这酒楼都要闭门歇业!”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二看出李苑是借着酒气发威,他只能跪地求饶:“大人,那几个公子哥是京都孤氏的子弟,实在不是小的能招惹的…”
“孤氏?可是庆国公孤氏府邸的青岁小种?”崔浩一愣,顺口接了一句,小二连连点头:“正是那个国公爷的孙子,平日里他们都是这个点来饮酒,午后离开,有时闹腾的厉害,小的也只能躲得远远!”
恰好林字间的门打开,庆国公孤延平的孙子孤成笑摇摇晃晃出来,崔浩立刻将门关上,李苑见状,道:“崔大人,你这是作何?”
“李大人,庆国公乃当朝第一国公,论政在你我之上,就是众位皇子都要给几分薄面,论财,孤氏广盛元乃是北秦最大的钱庄,朝中达官贵人十之七八都与其有关系,你要是与孤家小儿有了争执,那时才是倒霉呢!”
一通话说的李苑冷笑不止:“崔大人,这转个眼的功夫,你怎么把话给车开了!”
崔浩没有想到李苑竟然说这种话,一时间,他有些意外,只不过朝中局势混乱,六部中除了礼部,其它五部都处于混乱的状态,不管是派系问题,还是西州豪族叛乱,这些官员没有一个能够安安稳稳的睡觉,因此崔浩才会借着此次机会来试试李苑。
但崔浩还是小看了李苑,因为李苑明着是誉王的人,事实上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合常理,现在李苑紧咬牙关不应,崔浩自然不敢再试探下去,短暂的迟疑后,崔浩借着酒劲上头,胡乱遮掩了话茬。
李苑看出崔浩的心思,自然不在跟着说什么,半个时辰后,二人才算各自醉着归府,不过李苑没有功夫躺下睡觉,他稍作歇息,立刻派人去送口信,具体是谁,从迹象上来看绝对不是誉王殿下。
至于崔浩,他再三考虑后,还真就前往誉王府,请示下这位当朝争锋的皇子殿下。
“事情就是这样,下官实在心中不安,索性冒险来禀告殿下,还请殿下早早准备,以免被有心人趁机使坏,乱了殿下的大局!”
崔浩小心翼翼的说着话,誉王倒也不生气,他道:“李苑这么冒失的出言,实在让人不理解,不过他年岁以高,闹出些乱子还在清理中!”
说罢,誉王示意崔浩退下,没了旁人,誉王脸色瞬变,几如恶狼吞人:“混账东西,这是把本王往火堆里推!”
“殿下所言差异!”近前的长史凌云上前道:“太子殿下虽然在监国上有些疏漏,恩威不足,可李苑借着您的旗号贸然顶撞太子,这事也超出了臣下的本分,只要太子不是糊涂人,自然能够看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