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挨的这一拳,已经断了三根肋骨,张直呼吸之间都带着疼痛。
这也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晰的定位。
仗着霸道炽热的赤阳真气,和精妙的无相神剑掌,打败普通武夫级没什么难度,遇见武夫中的好手,那就胜负难料,颇为危险了。
这还是在双方都不使兵器的情况下。
张直皱皱眉头,叹息道:“我这垃圾实力,真是太弱了,在死囚营里堪称朝不保夕啊。”
如果让其他武夫听到张直的话,可能直接就开始骂娘了。
大家从小练武十几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路拼杀险死还生,好不容易才成为武夫,竟然打不过一个门外汉。
我们拼尽全力,努力活成的样子,在你眼里竟然是个垃圾,真是没天理了!
这种功法上的巨大落差,张直自然无法理解。
此刻他还在嫌弃着《阳真合和大戒经》,居然没有疗伤的功效。
赤阳真气游走过肋骨之后,只是带着些化瘀的效果,并没有减轻张直的伤势。
尝试许久无效后,张直灵机一动,换成了《猛虎跃涧诀》,想试试这部功法的效果。
脚踝处照海穴中的真气,被艰难的搬运到了肋骨的位置,散发着一丝丝的凉气,努力修补着伤口。
只是真气的量实在太少,杯水车薪之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也让张直知道《猛虎跃涧诀》确实有些疗伤的功效。耗尽了那丝真气后,张直疼痛稍缓,结束了这次疗伤。
一旁的朱三门早已等的焦急不已,慌忙凑上前来,谈起了伯长彭千山之事。
这彭千山武学修为不高,勉强也算得上三流高手,但在伯长之中又极为出名。
只因他除了武艺外,还有着一手控尸之术,向来喜欢把仇家练成僵尸用来折辱。
深夜子时请张直去喝酒,那真的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一个应对不慎,只怕就是有来无回的下场。
张直听后倒是心下放松一半,笑了起来:“说一千道一万,这不就是个酒局么,要是真想对付我,何须这么麻烦,直接斗上一场,杀了我便是。
搞出这些玄虚,无非就是让我前去低头做小,负荆请罪罢了。”
“可营里都在传言,这彭千山十分爱吃、、、”朱三门说到这,有些难以启齿。
“无妨,不管他爱吃什么,我带些酒水去,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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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弄错。”张直思索着今晚的酒宴,并没有注意到朱三门古怪的表情。
他取出所有的不化骨,前往了营中粮官之处,想要换些礼物。
那粮官还是躺在红木摇椅上,握着紫砂壶,抿着茶水,悠闲地不成样子,和这死囚营内险恶的气氛,非常格格不入。
他远远地看见张直,瞟了一眼后就不再管他,继续哼着小曲晒太阳。
在他身后是一片仓库,都是死囚营内建的最好的青砖大瓦房,里面的货架上摆满了物资。
别说这十来万死囚,就是百万大军也能供养上一年半载的。
不时有死囚带着不化骨赶来,在仓库里选中合意的物品后,就到粮官这结账,犹如在超市里买东西,甚是守规矩。
张直学着他人的样子,走进库房区,四下打量起来。
前几座库房里人来人往,都是各种吃食和酒,只是价格非常的惊人,让每一个看到的死囚都万分肉痛。
一只烧鸡五斤不化骨,一盘应季的瓜果十斤不化骨,一坛劣酒十五斤不化骨,半扇猪肉百斤不化骨。
死囚们每旬上山猎杀鬼物,都是冒着死亡的危险,上交完贡品后,就算运气好,也顶多攒下个一、二十斤的不化骨。
如果想换半扇猪肉改善下伙食,那积攒个半年还不一定够,真的是猪比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