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朱三门就开始不停地唉声叹气,为子时伯长酒宴之事发愁。
毕竟他是真心投奔张直,在这一什里,虽然没有明说他是伍长,但跟着张直水涨船高,他朱三门也很是有些派头。
其他死囚神色各异,眼神都躲着张直走,有几人甚至隐约透露出兴奋、期盼的意味,想要张直去死。
这种人心的诡异叵测,向来是张直最为厌烦的东西,他也无心理会,径直闭目打坐,等着天黑。
在天色彻底昏暗之后,张直找了个借口,独自走出了帐篷。
明事难成,暗事好做,他一路上尽量躲着人,来到了仓库之处。
人的生命即脆弱又坚强,生生死死之间难以琢磨。
有命硬的人脑袋中了一枪,也并无大碍。可也有倒霉蛋只是挖挖鼻孔,就扣出了脑浆子,就此一命归西。
这种例子数不胜数,其中的道理,就算变成鬼也讲不清楚。
旗杆上的哥们,就很倒霉的十分坚强,被人放了半天的风筝竟然还没死,肠子在空中飘荡,疼的他不停的抽抽。
旗杆下面有几个看管的人,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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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守夜,闲聊时还会嘲讽几句,问他那猪蹄的滋味到底如何。
张直叹口气,知道不出手不行了,否则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白日里他就寻了一个合适的角落,僻静无人,角度良好。
他悄悄走过去隐去身形,掏出一颗打磨浑圆的石子,装在了皮兜之中。
“这距离不错,可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惊了人后就要迅速撤退,好在那独眼伯长不在,少了几分风险。”张直细细观察一番后,满意的点点头。
横握瞄打,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犹豫,开始向石子里面灌输赤阳真气。
让他吃惊的是,这颗石子很是有些不同,赤阳真气的灌输十分顺利,而且散溢的速度非常缓慢。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此时已瞄准就位,手感正佳,张直轻轻松开皮兜,打了出去。
石子划过一道优美的小弧线,正中那位仁兄的脑壳。
“砰!!”
一声炸响中,那脑壳爆成了漫天的血雨,隐约还有火光出现,连后边的杆子都跟着打断,让这人尸首掉了下来。
下面的人都骇了一跳,被腔子里喷出来的血淋了一身。
几个死囚拿着武器咋咋呼呼,四处寻找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敌人,但寻了一圈后什么都没发现。
张直自然是早就走了。
今晚杀人之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当做随心而做的一件好事,唯独对弹弓的威力感到十分惊讶。
那石子摸起来除了略感光滑外,和寻常石头并无不同,直到用的时候,张直才发现真气竟然如此贴合。
如果能多寻一点的话,倒是可以当做武器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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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临近子时,张直叫上朱三门和牛坨子,同自己前去赴宴。
其他人推推诿诿的,张直也懒得和他们解释,此行并无大的风险,说不定还能混一顿吃喝。
路上气氛沉闷,朱三门两人提着酒,张直提着油灯,大家警惕的赶着路,以防遇见什么鬼物。
但有些怪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正当三人走了半程时,张直丹田内的符箓种子突然加速运转,疯狂的向他示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