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己经升得很高,室内阳光燿眼。张正咳嗽了两声,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一个少女略带责备的声音,说道:“你醒了,怎么喝这么多。”
张正翻身坐起,揉了揉双眼,床边站着的真是师妹杨婉妡,颤声道:“你怎么来了。”
杨婉妡眼圈一红,气呼呼的道:“”再不来就见不到你了,我爹要把我嫁给嵩山派掌门的儿子,你不知道吗?”
张正长叹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可父命难违,师恩如山,咱们做小辈的有什么办法。”
杨婉妡在床边坐下,背对着张正,坚定的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嫁。”
张正心中一阵感激,暗想:“妡妹对我情深义重,我该如何回报于她?她跟我在一起真能幸福快乐吗?”缓缓道:“人家是名门正派,又是掌门之子,我只是鬼手门中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你真跟了我,将来不后悔吗?”
杨婉妡转过身来,泪光莹莹的看着张正,大声道:“张正,你听好了,我永远都不后悔!”
张正一听此言,心中既激动又兴奋,一把握往杨婉妡的双手,说道:“既是这样,咱们一起去见师父,求他成全。”
杨婉妡摇了摇头,把手从张正的手掌中抽开,说道:“不用去了,求也没用。”张正道:“还没去求,怎知一定不成?”
杨婉妡哭道:“我昨天晚上早求过了,好说歹说,就差没上吊抹脖子,他死活不同意。说人家家世好,武功好,我嫁过去终身有靠。还说华山派这次没来,显然对十几年前那件事耿耿于怀,不肯干休,有嵩山派为强援,华山派便不能把咱们怎样。”
张正问道:“十几年前跟华山派发生了什么事?”
杨婉妡道:“他没说,一直说这是中兴鬼手门的大好时机,不能错过。还说这门亲事是海掌门亲自提出来的,要是驳了他面子,一是辜负了人家的好意,二来把送上门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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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罪了,将来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我说立不了足就不立呗,他很生气,说历代祖师创业艰难,近一百年来更是苦熬苦撑,力保香火不断,为的不就是苦尽甘来,重现本门往日荣光的一天?我跟他吵得很凶,最后说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他脸色铁青,说你要是我的好女儿就到海家死去。”
张正听杨婉妡说完,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道:“师父如此决绝,这可如何是好?”
杨婉妡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想好了,咱们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张正心中更惊,踌躇道:“忤逆师父,背叛师门,这……”
杨婉妡道:“谁让你背叛师门了,咱们在外面躲一阵子,等海家的事过去了,再回来认个错,他还能杀了咱们不成。”
张正也觉得只好如此,便道:“他真要杀,就让他杀好了,咱们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杨婉妡心中欢喜,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低声道:“为什么让他杀?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细小,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