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等三人都是剑术高手,见岳凌霄的剑气竟能爆出声响,全都心头一沉,但事已至此,惧也无用,张正和杨婉妡对望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同时拔出了长剑。
张正的长剑指天画地,从上往下引,杨婉妡的长剑画地指天,从下往上扬,双剑相交,组成一个十字,把乔之华护在了剑后。
乔之华也将长剑出鞘,使一招“远山石径”剑尖略微向上倾斜,隔着张、杨二人的长剑,遥指岳凌霄眉心,乃是蓄势攻击远处敌人的崂山派剑招。
岳凌霄看到三人如临大敌的阵势,嘴角边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嘲笑,暗想:“有攻有守,原是不错,可这位小乔先生几乎毫无内力,剑上再取攻势,又有何用。”长剑斜划而出,使一招“天外天仙”直奔双剑交接处削去。
张正和杨婉妡各运起十成功力,接了岳凌霄一剑,只觉他剑上的力道并不如何强劲,却只将对方的长剑荡开了二尺来远,对他内力的坚韧又多了一层敬畏。
岳凌霄长剑翻转,第二招“云外云龙”又到,张正、杨婉妡合使“双鬼关门”相迎。
岳凌霄第三招“仙人仙路”稍一展开,已化为剑势更加变幻的“云外云踪”。
张正长剑虚晃,等杨婉妡以一招“森罗气象”敌住来剑,长剑一颤,幻出七八朵剑花,攻了出去。三人剑来剑往,斗在了一处
岳凌霄本就神情潇洒,所使的仙云三十六式也是空灵悠远一路的功夫,以一敌二,挥洒自如,丝毫不落下风。
张正和杨婉妡从小在一起练剑,长大后更是情真意切,心意相通,此刻双剑合璧,攻守进退间配合的十分默契,虽剑法上不及岳凌霄高妙,但二人的剑招珠联璧合,岳凌霄一时也难以取胜。
乔之华躲在张正和杨婉妡身后,张、杨二人和岳凌霄一交上手,他也展开一套崂山剑法,独自演练起来。一边舞剑,口中道:“岳先生真是好剑法,这把剑耍得仙气十足,活灵活现。可是岳先生啊,你看人家使得这套鸳鸯剑法,多是同甘共苦,舍己护人的招式。大家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以境界而论,你已经输了。”
他内伤虽重,眼光还在,看出了张、杨二人剑法中的绵绵情意。
大家听他信口开河惯了,谁也没有在意,只有郭采莹暗中着恼,心想:“人家是鬼手门的,练什么鸳鸯剑法,真是胡说八道。”
刘贺见杨婉妡竟然武功不弱,岳凌霄一时难以胜出,说道:“薛兄,说好了咱们以三对三,岳兄已经出手了,咱兄弟俩也别闲着,这就并肩齐上吧。”
薛三霸道:“正该如此。”二人纵身向前,各挺长剑,加入战团。
刘贺的长剑细窄,剑法迅捷狠辣,薛三霸的长剑粗重,剑法浑厚威猛。
张正和杨婉妡与岳凌霄一人对战,勉强能打个平手,尽可把乔之华护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身后。刘贺和薛三霸一下场,立时压力大增,只得把乔之华夹在中间,双剑全取守势,一道两丈方圆的剑网将三人周身上下一齐罩住。
乔之华已没有舞剑的空间,方才一番疾舞,牵动了伤势,胸口隐隐作痛,双手拄剑,闭目调息了片刻,耳听得四周叮叮当当之声密如连珠一般,显是张、杨二人与敌人斗得正紧,心中长叹了一声,暗想:“我为莹妹而死,是死得其所,若连累兄弟和弟妹也一齐遇难,那可万死莫赎了。”
岳凌霄得刘、薛二人相助,精神一震,长剑攻得更加紧迫。他是三人中剑法最高的一个,招中套招,环环相扣,看似一团仙气,实则杀机四伏,凶险无比。
刘贺的细剑剑招灵巧,出招迅捷,十余招内便有一记奇招、险招发出,另人防不胜防。
薛三霸虽然剑法一般,但他的剑异常沉重,张正还能勉强承受,杨婉妡每接一剑臂上便一阵酸麻。
这三人分从三个方向向张正和杨婉妡展开猛攻。张、杨二人双剑织出的剑网被逐渐压缩至八尺方圆,再向内退,已无法遮住己方三人的身体,只得咬紧牙关,尽力苦撑。
乔之华听四周兵刃撞击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心知战况不利,急忙睁眼,只见四面八方剑光缭绕,如同笼罩着一层晶光闪亮的雾气,远处观战的郭天翼、郭采莹和李家兄弟的容貌已经模糊不清,同时叮当脆响声已分不出先后,化为了一片尖锐刺耳的鸣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乔之华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一惊之后,随即稳定了心神,想着眼下唯有仗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或能扰乱敌人,转败为胜,当即一指薛三霸,大声道:“姓薛的,你拿个大铁棍子乱捅什么?”
薛三霸一愣,怒道:“什么大铁棍子,这是俺的镔铁重剑。”
乔之华笑道:“是吗?怎么抡来捅去,全没一点剑术章法,你这武功是跟抡大锤的学的吗?”
薛三霸大怒,可一时攻不破双剑织出的剑网,恼怒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