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公让张正和郭采莹代替自己去剑仙别院授课,郭采莹满心欢喜,张正却大有顾虑,心想:“师父为人方正,不喜弟子们轻浮毛燥,我私自拜入药王门,又要去剑仙别院当什么仙尊,如此的孟浪,师父责怪起来,后患不小。药公德高望重,他跟师父说情,师父应该不会驳他面子,但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辈大有人在,他们说什么,我都要听从吗?”
药公见张正不说话,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去?”
张正道:“只怕不能胜任,有负药公厚望。”
药公笑道:“没有厚望,应付差事而已,弄砸了也没关系,又不是给人开错了方子,抓错了药,会出人命,大不了被人说一句狐假虎威,滥竽充数,又能怎地。”
张正心想:“狐假虎威,滥竽充数,还不够丢人吗?怎么说的这么轻松。”苦笑道:“确有充数之嫌,又未经师父允许,这个……”
药公脸一沉,道:“是你祖师爷爷要你做的,还用你师父允许吗?你若真不想去,就让小丫头一个人去好了。”
郭采莹忙道:“要是一个人,我也不去了,那帮学生还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见我是个年轻姑娘,还不得合起伙来欺负我啊。”
药公知道她的心思,看来此事的关键还在张正身上,笑道:“你两个真是形影不离,谁也离不开谁,好吧,一起去,就这么定了。”
药公如此说,张正便不好直言拒绝,心想:“回太原见到师父后,我先禀告拜师药王山的事,再请示剑仙别院之行。他老人家若是同意,自无话说,若不同意,我还是听师父的吩咐便了。”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药公继续讲解本门的拳法、剑法。
张正是名门高弟,郭采莹天资聪颖,二人一天的功夫,已把药王山入门的拳法、剑法,全部学成,只有个别招数,限于功力尚浅,不能发挥招数中的全部潜力。
第二天清晨,药公将要赶赴伏牛山,临行前,对张、郭二人道:“咱们的对手很厉害,你们能感觉到吗?”
张正和郭采莹也有同感,对方的能量非比寻常,却又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让人既无从着力,又无法释怀。
张正道:“他们不知是什么来历,您此行可要加倍小心了。”
药公道:“小子们的功夫还差得远,即便是那个小金莲,他们要是再敢使用,我也有对付的办法。”
张正听他又提到小金莲,心中不免惴惴,说道:“药公,那暗器不一定就是小金莲,而且使用的方法似乎也不对。”
药公笑道:“傻孩子,我要是信不过你,就不会让你拜师入门了。”顿了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说道:“当年暴大千应该就是死在了这种暗器之下,现在他们又用来害我,哼,我吃了一次亏,可不会上两次当,下次碰上了,一定要给他来个人赃俱获,趁势查个水落石出。”
张正道:“要是能查明真相,我们鬼手门百年的冤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可以昭雪了。”
药公点了点头,殷切的目光注视在张正的脸上,说道:“我老了,说不定药王山和鬼手门沉冤昭雪的重任要着落在你们年轻人的身上,你也要处处小心,不能意气用事啊。”
郭采莹笑道:“药公放心,他什么时候意气用事了?”
药公笑道:“不错,我倒多虑了,他事事都想着先向师父禀报,稳妥老练的很呢。”
张正脸上一红,但想自己遇事向师父禀报乃理所当然之事,说道:“师恩深重,永不敢忘,虽然不能建功立业,光大本门,但朝夕受教,尊敬师长,却是弟子们的本分。”
药公赞许道:“你不忘本,那便很好。我这个老药公活了快一千年,看人看事还有些准头,只要你将来肯用功,不走偏路,一定能有所成就。”
郭采莹道:“什么成就?能修成剑仙吗?”
药公笑道:“我看不止,比剑仙还要厉害。”
郭采莹奇道:“别剑仙还厉害,那是什么?”
药公道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张正笑道:“当然是药仙了,既能行侠仗义,又能治病救人,不是比剑仙更加厉害吗?”
药公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
郭采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张正道:“对了,听说乔前辈也受了伤,是让谁打的?”
张正道:“乔前辈和泰山派的古岳対掌,拼了个两败俱伤,现在不知伤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