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有三十六峰,分为东、南、西三个部分。南十一峰分别是卓剑峰、琼壁峰、宝柱峰、清凉峰、宝应峰、白道峰、药堂峰、紫薇峰、瑞应峰、紫盖峰、紫霄峰,与之对应的有十一路流传千古的嵩山剑法。
这十一路剑法奇快无比,追风逐电,施展起来几乎只见剑光,不见人影。各门各派均有以快见长的剑法,但像嵩山派这样,只快剑一项便达到十余路的门派绝无仅有。
金翅太子以宝胜剑法攻敌,海擎天便以瑞应剑法针锋相对。二人手上均是极快,一路剑法转眼间已经使完,金翅太子换了清凉剑法,海擎天则换为了紫薇剑法。这两路剑法被二人分别使完之后,金翅太子相继使出了宝柱剑法、琼壁剑法、卓剑剑法,海擎天使的是药堂剑法、白道剑法、紫霄剑法。
二人各使了五路剑法之后,嵩山派的十一路快剑只剩下了最后一路紫盖剑法。
金翅太子和海擎天一个是金翅大鹏国当朝太子,一个是八大剑派之一,嵩山派的少掌门,均是轻生死的英雄,要脸面的好汉,没有丝毫的犹豫,紫盖剑法同时出手。
前面的剑法虽快,毕竟招数不同,回旋的余地仍大,此刻二人同使一路剑法,几乎剑剑相交,招招相碰,犹如两座小山撞在了一起,发出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震得人胆颤心惊,与此同时,激烈震荡的剑气卷起了一股股盘旋飞舞的旋风。
旋风初起的一瞬间,金翅太子双翅乍展,口中发出一声长啼,借风势,奋羽翼,势如鲲鹏。其余的鸟人听到啼声也扇动翅膀相应,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金翅太子和海擎天周围数丈范围昏天黑地,细小的沙粒、石粒、落叶、衰草,打在头上脸上隐隐生疼。
海擎天与金翅太子拼斗,将山南十一快剑一路路的施展开来,前五路剑法不落下风,使到紫盖剑法时风云突变,心知难以抵挡,急忙换使玄龟剑法,力求防御,忽觉头上一紧,随即风散天清,向后急退数步,长剑在胸前一横,定睛再看,四下里目瞪口呆的都是剑仙别院的学生,哪还有半个鸟人的踪影。
乔之华走上前,指着海擎天道:“头发怎么了?”
海擎天这才发觉头发已经披散下来,原先好好的一支发簪已经断为两截,心中一惊:“这是人家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早当头一剑,取了我的性命。”
乔之华右手伸出,笑道:“拿来吧。”海擎天道:“什么?”
乔之华道:“你不是说如果输了终身不再用剑吗?这么好的剑仍了可惜,送给我吧。”
海擎天大怒,手中长剑在身前虚劈了两下,大声道:“你眼瞎了?鸟人被我打得落荒而逃,明明是我赢他输,这都看不出来吗?”
乔之华倒退了半步,笑道:“那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海擎天瞪眼道:“风大吹的!不行吗?”乔之华笑道:“行、行,你说行就行,嵩山的风真是奇怪,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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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头发不好,偏偏要吹乱海少掌门的,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海擎天虽然不是在剑法上落败,毕竟是别人手下留情才捡回了一条命,当下也无心跟乔之华斗嘴,哼了一声,退到一旁,收拢自己的发髻去了。
杨端走到海擎天身边,低声安慰:“海兄,你与那鸟人激战数百招,迫使他知难而去,已很不易了。”
张正看到此处,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吃了一惊:“我只道与他功力相当,不分伯仲,原来嵩山剑法遇强则强,我先前几次没有落败真是侥天之幸。”
在场的学生乃是各门各派的青年才俊,见了二人如此武功,惊叹之余,均想方才幸好没跟鸟人发生冲突,以自己的功夫,只怕连十招八招都接不下来,便被鸟人不可思议的快剑穿了个透明窟窿。
大家逐渐围拢在张正身边,等他示下。张正道:“查点一下人数,全部到齐之后,列队返回。”
众人回到剑仙别院,张正把乔之华叫到自己的房间,问道:“乔兄,在山上时无法详谈,你被鸟人捉住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之华笑道:“既交了朋友,又有官儿做,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张正正色道:“生死荣辱,性命攸关的大关头,开不得玩笑,一个处置不当,可要大祸临头啊。”
乔之华见张正郑重其事,也收敛了笑容,道:“我被鸟人抓走之后,一开始也很害怕,到了他们落脚的一处山洞,金翅太子便过来和我说话,我一听他们竟然会说人语,当时就不怕了。”
张正道:“金翅太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乔之华又笑道:“那可就多了,先说鸟人从来不想与咱们为敌,只要咱们不去攻打,人家愿意停战修好。又说此次来到嵩山是为了祭拜自己的师父,就是刚刚去世的嵩山派前辈剑仙雷天河。”
张正道:“他是雷前辈的弟子,怪不得嵩山剑法如此了得,可雷前辈为什么要收鸟人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