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华山四老中的另外三老,出手解救米会昌的是大师兄李玉楼,白静面皮的是三师弟钟鸣,身材削瘦的是四师弟柳斯文。
他们一路循着米会昌留下的暗记追到了金翅太子等人栖身的破庙,李玉楼见二师弟遇险,这才露了一手回肠剑,把米会昌救了出来。
米会昌听大师兄说要四人联袂出场,那是对鸟人的武功极其看重了,说道:“师兄,咱们人老剑却不老,虽不能与天下英雄一争长短,对付这里一群鸟人,一个叛逆,还是绰绰有余。”
李玉楼眯着眼望向殿中,自语道:“唉,又出了个叛徒,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如此不幸。”
金耀祖等六人一齐落地,各挺长剑,凝神戒备。
金翅太子见有大队武林人物赶到,为首之人长剑回翔如意,出手不凡,已知今日必有一场恶战,笑道:“恩公,又有许多江湖朋友来访,咱们见一见吧。”
张正心中追悔不及,早该与太子等人划清界限,远离嫌疑之地,现在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米前辈最危急的时刻赶到,听米前辈话中之意,已经把我当做了叛徒看待,我可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金翅太子和白羽公主等人起身往外走,张正也无法再坐在殿中,只得随在众人之后,心情无比的压抑沉重。
金翅太子出大殿,快步下了台阶,口中笑道:“我兄妹途中困乏,在此歇脚,想不到竟有这许多朋友光临看顾,却叫我等如何敢当?”
李玉楼哑声道:“你少抓我们几个百姓就没这么累了。”
钟鸣道:“贪得无厌,害人害己,今日教你难逃公道!”
张正心想,我需尽快表明身份,说清事实,避免误会加深,上前两步,抱拳施礼道:“剑仙别院张正,拜见各位前辈。”
李玉楼一愣,问道:“你是剑仙别院的人?做何职事?”
张正道:“忝为传道仙尊。”
米会昌在一旁大声道:“别管这小子是不是仙尊,方才我与他一同进来,我跟鸟人在院中大战,他却跟鸟人的首领在殿中喝茶,我众寡不敌,向他呼救,他竟如没事人一般,毫不理会,你们说,这不是叛变了本境,投降了鸟人,又是什么?”
张正道:“各位前辈容禀……”一句话没说完,金翅太子接口道:“恩公,咱们方才说的体己话就不要对外人讲了。”
张正怒道:“什么体己话?不过是劝说两家以和为贵,止纷息争罢了,有什么不能对人言讲?”
金翅太子微笑着摇头,没有说话。李玉楼等人半信半疑,也没有开口。米会昌方才身处险境,几乎是死里逃生,对张正恨之入骨,喝道:“方才我受鸟人围攻你在做什么?我向你大声呼救你为何理都不理?鸟人还叫你恩公,你给了他们多少恩惠,多大好处?现在看我们人多势众又来说什么和为贵,止纷争,呸!你早干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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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正蒙受不白之冤,心中气恼,只得道:“苍天可鉴,我张正若有真如米前辈所说,与鸟人有什么勾结,教我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米会昌冷笑道:“很好,你已经是身败名裂了,现在我便成全你的不得好死。”长剑递出,一片光彩,罩向张正头顶。
张正一见他五彩斑斓的剑法,便知其内力之精,运用之妙,远在自己之上,长剑一虚二实,连环三招,将对方的攻势稍一遏制,身形急向后退。
米会昌心道:“这小子果然刁滑,似乎知道我华岳仙掌的厉害。”
华山派武功中有一路华岳仙掌,这路掌法只有一招,先以剑招蓄势,提足内力之后,剑中加掌,排山倒海般发出,敌人万难抵挡。
因此掌法威力极大,伤敌不用第二招,故此只有一招传世,而其耗费真元过巨,即便有第二招,也无法发出了。
张正见机得早,一见米会昌剑上的光彩,已知不是对手,接招之后,抽身便走,米会昌左掌已经举起,眼见敌人逃脱,只得“嘿”了一声,重新放下。
他这一招虽然未发,但手臂这么一起一落间,已耗费了不少内力,再想重发此掌,至少要等一柱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