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九公被乔庭木晾在当场,心中虽恼,在药公面前却不好发作,狠狠瞪了乔庭木一眼,转身和万钧山等人立在一处。
药公见覃九公等几人虽是师叔,却站在海擎天身后,似乎这伙人中以海擎天为首,微微一笑,说道:“海少掌门,你们一众人等下得嵩山,干什么来了?”
海擎天道:“听说有鸟人在幽云等地作乱,我们要去探查消息。”
药公道:“好啊,是该查问清楚,那就别愣着了,这就请吧。”
药公竟然下了逐客令,海擎天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杨婉妡在心中暗想:“我们兄妹跟他们一起下山,原本是要一起北行的,可已经在这里遇上了正哥,难道还要继续跟着他们走?”
覃九公等人得到的命令是捉拿白羽公主和张正等一行,怎肯被药公一句话轻易支走。覃九公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说道:“药公前辈,这里便有一名鸟人,还是一国的公主,就不必舍近求远,再费周折了。”
药公笑道:“是吗?我看她身上已经有伤,你们还想拿她怎样?”
覃九公道:“前辈有所不知,鸟人在冀北山西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要把她押上嵩山,请海掌门亲自发落。”
郭采莹道:“我们早说过要去嵩山的,你们还是要打要杀,究竟安的什么心?就算让我们死,迟几天就不行吗?”
药公道:“对呀,分明是心里有鬼,不敢让人家真的到了嵩山,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张正确实说过要带白羽公主去嵩山,但那是先找药公治伤,覃九公等人担心他们真跟药公约好了在嵩山某地见面,以药公跟鸟人的渊源,相见后还能把她交还本派处置吗?多半是不能,那自己数十人兴师动众,劳而无功,如何向海掌门交待?有了这层考虑,这才与张正等人言语不合,动起手来。现在药公当面责问,又不好说怕他徇私,嵩山派为首的几人均是一副张口结舌,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张正、郭采莹等人暗暗好笑。
药公见白羽公主向自己施过礼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旁边,心下怜惜,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别怕,你若是做了坏事,我也救不了你,但若不是你做的,别人想冤枉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白羽公主心中感激,含泪道:“多谢药公。”
药公又向众人道:“这里也没有针石草药,不方便治伤,好在离嵩山不远,咱们就一齐回嵩山去,有什么话,到了嵩山再说。”
一听说药公要去嵩山,覃九公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位老前辈和掌门人照了面,白羽公主是杀是留,自有海掌门与他交涉,我们这些人也就不用作难了。海擎天和杨婉妡也没有异议,张正等人更是举双手赞成,张正心想:“公主一到嵩山,便算完成了约定,有药公在,谅他们也不敢把公主怎样。”
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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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尤其兴高采烈,大笑道:“早跟我们一道上山不就完了吗,偏要打一架,再让药公数落一顿才甘心。”
万钧山道:“不打不相识,下次遇上,还要再打一场,让你小子再认清些。”
乔之华笑道:“三脚猫剑法有什么好看,下次再不打了。”
万钧山擅使虎头剑法,最忌别人说他的剑法像猫,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正忙道:“没什么,乔兄,咱们走吧。”
嵩山派的二十多名弟子也陆续赶来,众人一齐上路。白羽公主又坐入车中,郭采莹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下来走走吧。”陪着药公向前便走。乔之华一边赶动马车,口中道:“你要是累了就上来歇会儿。”
覃九公和海擎天、杨婉妡等人全都是步行,张正、乔庭木也弃了马匹,跟着药公徒步而行。
张正见杨婉妡和杨端、海擎天走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但想若跟他们一起,更加无趣,又想到自己如跟郭采莹走得近了,莹妹不知做何感想,只得走在杨婉妡和郭采莹中间,有时郭采莹和药公说笑一阵儿,回头看上一眼,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嘻嘻一笑,张正也笑一笑,但知杨婉妡就在后面,却不敢笑出声来。
行出二三十里,道旁有一间卖茶的小店,众人进入店中,张正抢先倒了一杯茶,捧给杨婉妡道:“妡妹,喝杯茶,润润嗓子。”
杨婉妡道:“不喝。”
旁边海擎天已拉过来一把椅子,笑道:“妡妹,坐下来歇歇脚吧。”
杨婉妡道:“不坐。”
郭采莹笑道:“你们两个别献殷勤了,人家要是渴了累了,不会自己坐下,自己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