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庆继续道:“几十人混战了许久,渐渐的有人中剑受伤,伤轻的忍痛而走,伤重的躺在地上哀嚎。忽然,山谷里刮起了一阵狂风,尘土飞扬,遮人眼目,令尊大人足尖一挑,将玲珑剑挑到了半空。他挑起玲珑剑后,纵身一跃,抓住了剑身,与此同时,和他大战的那个黑衣人也飞身而起,抓住了剑柄。”他为了让张正多相助一刻,把事情的经过说的十分详细。
张正的脑海中浮现出玉门关外浴血大战的情景,似乎父亲的形象就在眼前,正使用本门武功与一个黑衣人相斗。
他遥想父亲当年的风采,手上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袁宝庆立时感到剑阵的威力大增,叫道:“张兄弟,说到紧要处了,你快帮我啊!”
张正心神一荡,回过神来,一边留心听袁宝庆说话,长剑上光华一闪,向周子枫的一位师弟刺了过去。
袁宝庆又道:“二人落下之后,令尊大人不知使了什么暗器,他身边的数人纷纷受伤。那名黑衣人身子也晃了一下,随即向旁跃出,趁势拔出了玲珑剑。当时黄沙漫天,玲珑剑又是透明之物,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令尊大人抢到的宝剑,没注意宝剑已经被拔出。大家一窝蜂的冲向令尊大人,令尊大人只得边打边跑,从东边出了山谷。那名黑衣人却向西而去,有几个眼力好,看出端倪的高手在后面追赶。我在一旁看得真切,当然是追那个黑衣人了。”
周子枫等人的五行剑阵已经被张正逼得运转不灵,情急之下,顾不得弟子们武功怎样,叫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
众弟子听到掌门人下令,全都拔出长剑,向张正冲了过来。
郭采莹仍在追打乔之华,一见万仙派的人冲向张正,向前面喊道:“瞎跑什么?跟我来!”一边说,快步奔到了张正身边。
乔之华也随后赶到,和郭采莹一左一右在张正身边站好,说道:“莹妹,你要早说保护我兄弟,我早就过来了,哪敢乱跑。”
这群万仙派弟子无一高手,与郭采莹和乔之华一过招,被打得东倒西歪,抱头鼠窜,没能对张正造成半点影响。
袁宝庆一边对付五行剑阵,继续说道:“那名黑衣人也受了伤,出了山谷后眼看被我们几个追上,他自知保不住宝剑,将玲珑剑往地上一仍,飞快的去了。我们当然不会追赶,又大战了一场,追来的几人中只有一个负伤而走,其余的都死了。”
周子枫恨声道:“恶贼,我哥哥就是那个负伤而走的人!”
袁宝庆道:“不会吧,那几个人我全不相识,他怎么知道我姓袁?”
周子枫道:“我们万仙派向来默默无闻,他认识你,你不认识他,有什么稀奇。”
袁宝庆道:“说的也是,不过他也是夺剑去的,不是杀人,就是被别人杀,又怨得谁来?”
周子枫道:“终归是死在你手,今日教你血债血偿!”
张正不愿听他们争吵,向袁宝庆道:“后来呢?你有没有再见过剑鞘?”
袁宝庆道:“见是见过,不过那是十几天后的事了。当时我得了宝剑,知道附近的高手很多,不敢奢望再得到剑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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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赶回天龙寨。走到华山附近时,又遇见了令尊大人。他和华山派的宁女侠在一起……”
此时,在张正和袁宝庆内外夹击之下,五行剑阵运转滞涩,渐有瓦解之势。周子枫见实在斗不过二人,弟子们又被郭采莹和乔之华所阻,无法近身,急道:“张兄弟,请先住手,我也有话说。”
袁宝庆道:“你方才已经把你和海擎天的勾当交待完了,还说什么?”
周子枫道:“谁说我交待完了?还有一句要紧的话没说呢。”
张正已经知道了杨婉妡对海擎天态度转好的真相,料想周子枫再没什么要紧的话,但若再不停手,袁宝庆便要脱困而出,自己和万仙派的梁子就算结下了,袁宝庆又绝非善类,何必为了他招惹强敌?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是什么话?请说吧。”
他向后一退,五行剑阵专心对付袁宝庆,立时大占上风。周子枫心里怨恨张正,脸上却不敢带出来,说道:“我在海少掌门腿上划了一剑,率领师弟们回山,还没走远时听见海少掌门和那位姑娘说话。”说到此,并不往下再说,只顾和四位师弟变换阵法,全力向袁宝庆进攻。
张正道:“他们说些什么?”
周子枫道:“他们说、说,嗯,这个……”
张正见他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出口,说道:“你再不快说,我要动手了。”
周子枫忙道:“不要动手,海少掌门说的是,‘我要死了’。那位姑娘说,‘不会的,你心上的这颗梅花钉刚刺入皮肉,死不了人。’海少掌门说,‘可是我一见你面,就心跳得厉害。’”
张正闻听此言,登时妒火中烧,掌中剑吐出一片寒芒,直奔周子枫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