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仆妇扶老夫人和小姐回房休息,王员外把众人请到大厅,不一刻,摆上了酒宴。
席间,封云极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少开口说话。李崇豪虽知这位师兄素来高傲,却未料到他如此不近人情,只得忍着胸口疼痛,强打精神,与众人说笑寒暄。
王员外忽然想起袁宝庆叫张正为张兄弟,似乎有些交情,问道:“张少侠,你和那姓袁的寨主是不是早就认识?”
张正道:“算认识吧,他屡屡行为不端,我跟他斗过几场。”
封云极道:“斗过几场还叫你张兄弟,不打不相识啊。”
张正听他话里有话,正色道:“他自要叫我兄弟,我却没叫他一句大哥。”
封云极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是正巧碰上,还是早就知道此事?”
这话已有审问之嫌,张正脸色一沉,正要说在袁宝庆娶亲的路上碰见,不知他持强逼婚,郭采莹道:“我们是知道你们管了此事,怕你们打不过他,这才来瞧瞧的。”
李崇豪道:“是吗,这可多谢了,要不是你们帮忙,我和封师兄或许还真不是他对手呢。”
郭采莹笑道:“你们当然不行了,我们要是不来,受伤的还不止你一个呢。”
封云极的脸上更加难看,但人家说的也不假,若不是和张正联手,自己和师弟确实打不过袁宝庆,当下沉着脸坐着,一言不发。
李崇豪道:“真的要多谢你和张大哥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他伤后服了丹药,不能喝酒,是以喝的茶水。
封云极脸色难看,心里很不自在,向王员外道:“失礼了,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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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以为他要方便,忙点手唤过一个机灵的小厮,命他跟过去,小心侍候。
他一去,宴席上的气氛轻松了许多,郭采莹笑道:“喂,你那个师兄怎么回事,整天板着个脸,跟谁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李崇豪尴尬的一笑,说道:“封师兄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年轻气盛,有些傲气,不过人还是不错的。”
王员外道:“是、是,封少侠听说那寨主的恶行,当时就气愤填膺,说与该贼势不两立,真是侠肝义胆,疾恶如仇,令人好生敬佩。”
郭采莹道:“你怎么不夸夸李少侠,他不仅侠肝义胆,疾恶如仇,还更加舍生忘死,方才那口血吐的,多么英勇悲壮。”
李崇豪脸上一红,说道:“是我学艺不精,郭姑娘取笑了。”
张正看到李崇豪仍把那个长条包裹背在身上,趁封云极不在,说道:“李兄总背个包袱做什么?吃饭时先放下来吧,怪碍事的。”
李崇豪笑道:“这可宝贵的很,片刻不得离身,我们千里迢迢赶往沧州,就是要送这件东西呢。”
郭采莹道:“什么宝贝,送给鬼手门的吗?”
李崇豪道:“姑娘真聪明,一猜就中,这是鄙派送给鬼手门的贺礼,你们说宝不宝贵?”
郭采莹拍手笑道:“好啊,鬼手门的人就在这里,你就把贺礼拿出来,给了我师兄吧。”
李崇豪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这……掌门人让我们参加完祭祖大典,在恭贺鬼手门重出江湖的仪式上把礼物奉上,现在就交到张兄手里,这个……不太好吧。”
张正闻听此言,心想:“嗯,果然跟我们鬼手门有关。我师父五十大寿之时,各派都赶赴大漠祝贺,只有华山派不到。如今我们重出江湖,华山派就送一幅画,这也罢了,我们门派的名字中有个鬼字,你送个捉鬼的神道算什么意思?”问道:“李兄,你知道是什么礼物吗?”
李崇豪笑道:“可能是一幅字,写着祝福恭喜的话,说不定还是我们掌门人亲笔呢。”
郭采莹道:“你怎么知道是一幅字的?”
李崇豪道:“感觉是一卷东西,很轻,因是贵重之物,未经师门允许,我也不敢私自打开来看。”
张正心想:“看来他确实不知要送的是什么礼物,但那姓封的一定知道。”
此时封云极重新入席,向张正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张正道:“今天就走。”
封云极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先走吧,我师弟身上有伤,要在这里小住几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