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通的马车驶近之时,封云极和李崇豪在前,张正和郭采莹在后,马车向前一进,四人往两旁一分,变成了张正和封云极在左,郭采莹和李崇豪在右,依然是封云极和李崇豪在张正和郭采莹的前面。
嗜血剑嗡鸣声一起,张正已知黑衣人不出手则已,若出手必是雷霆万钧,极难防御,有心以暗器先发制人,封云极挡在自己身前,若绕过他的身子再发,敌未动,己先动,便已失了先机。这么稍一犹豫,嗜血剑上的光芒陡然增加了一倍,犹如一杆血红色的长枪,向着刘子通所乘马车的方向疾冲过来。
封云极和李崇豪已经拔剑戒备,见黑衣人攻到,长剑挺出,分从左右相迎。三支剑将交未交之际,嗜血剑微微一摆,红光由直线变成扇形,封云极和李崇豪的长剑触到扇形的光芒,把持不住,脱手飞出。紧接着二人身子也被剑气扫中,口中鲜血狂喷,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此时嗜血剑已攻到眼前,张正和郭采莹不及细想,只能全力出剑相迎。
二人出剑的同时,坐在车中的刘子通身子向前一扑,掌中剑使了一招“泰山十八盘”,迎着敌剑,对攻了过去。
泰山十八盘是泰山上绝险的一段山路,从对松山谷底直通南天门,共有一千六百三十三级石阶,两旁的山崖左为飞龙崖,右为翔凤岭,陡峭的盘路如同镶嵌在其中,远远望去,恰似登天门的云梯。
这招剑法起势舒缓,正适合刘子通这样气血衰败,全屏一口真气支撑之人,剑招发出之后,以内力推送,在极短的时间内,越转越高,连续一千六百三十三个变化,达到顶峰,以之临敌,无坚不摧,无往不胜。
此时张正和郭采莹攻出去的剑招像极了十八盘两侧的飞龙崖和翔凤岭,能使刘子通的这招“泰山十八盘”的锋芒聚于一线,尤其是在刘子通气血两亏的情况下,显得尤为重要。
黑衣人的嗜血剑向前直进,忽觉眼前两山对峙,一道天梯,迎面而来,心惊之下,凝神细看,乃是对方三支长剑幻出的镜像,中间这道天梯,内力层层拔高,变化无穷无尽,实是难以抵挡。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刘子通没受伤,我上当了!”
他心中一怯,不敢交锋,嗜血剑上的红光一敛,身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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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急退。
他退的快,刘子通的长剑进的也快,最后刘子通手一张,长剑脱手,挟一股凛冽的劲风,射向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由进变退,转折过于猛烈,胸口被自己急剧回旋的内力震得一阵剧痛,他不知是否受了内伤,身子向后一仰,当刘子通的长剑贴面飞过时伸手抓住了剑柄。
剑上前冲的力道仍疾,且是一股向上登高之力。黑衣人运起轻身功法,被这支剑带着直冲上天,趁势也摆脱了张正和郭采莹双剑的夹击。
刘子通拼劲全力使了一招“泰山十八盘”,牵动伤势,中剑处崩裂,鲜血流得更快,眼前一黑,晕倒在车上。
张正见黑衣人抓着刘子通的长剑飞升到七八丈高,心想他身在空中,无可凭力,正是用暗器伤他的大好时机。眼睛盯着天上的一片黑影,向前跨出两步,右手的长剑已还入鞘中。
黑衣人的身子向下一落,张正左右开弓,左手打出了一溜飞刀,右手打出的是一溜袖箭。
黑衣人眼见两排白光飞来,知是暗器到了,嗜血剑向下疾舞,拨打暗器。此时他若落得太快,便不及将所有暗器挡开,只得在击打暗器的同时借力上升,两串暗器挡完,身子不仅没下落,反而又上升了数尺。
张正手上不停,各种暗器源源不断的射出,犹如两条精光闪闪的白练伸向空中的黑衣人,在黑衣人一端,白练又化作满天寒星,四下里飞溅。
黑衣人被张正的暗器所阻,无法从空中落下,地上的人群有的向天舞剑,拨打弹射下来的暗器,有的双手抱头,东奔西窜。
吕广在黑衣人飞升上天后,慌忙把刘子通扶起,只见他面如金纸,嘴唇发乌,呼吸也极其微弱,向身边一人道:“你驾车,往前走,快!”
那人急忙坐上车夫的位置,赶车向前快走,吕广把刘子通的身子扶稳,盘膝坐在他身后,右掌抵住他后心,将一丝纯阳内力不疾不徐的渡入刘子通体内,帮他护住心脉,理顺内息。
众人慌乱奔走,暗器呼啸乱飞之时,郭采莹心头一喜,眼前的局面正是调换包裹的大好时机。见李崇豪昏迷不醒,提住他衣领拽了几步,拖到原先吕广所乘马车的旁边,取出包裹和他背上的包裹一比,还是有些差别,再游目四观,周围一片混乱,各人自顾不暇,飞快的打开两个包裹,将锦旗和图画交换,再重新包好,还把李崇豪原先的包裹给他背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奇快无比,做完后心头砰砰直跳,暗想:“唉,原来做贼这么容易,呸呸呸,什么做贼?是帮师兄完成保全师门令誉的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