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门的总坛原在沧州吴桥县,百余年前,举派西迁之时已将房产田地变卖一空。杨敬轩此次东行,和江湖上的朋友一见面,大家客客气气,以礼相待,已知重出江湖的时机到了,秘密的派人到吴桥县查访,祖居之地或残破,或易主,均不堪大用,又感觉吴桥地方狭小,不及沧州人文荟萃,市井繁华,便于结交天下英雄,是以在沧州另择福地,作为鬼手门的中兴奠基之所。
张正并不知本门的新址所在,倒是乔庭木和乔之华先到了沧州,已经打听清楚。鬼手门的新总坛选在了城北,是一座五进的院落,修建于三年前,据说曾是沧州当地的武术名家高全德的产业。
张正等四人结伴向东,离沧州只有十余里时,太阳已经偏西,乔庭木道:“咱们找个住处,明天再进城吧。”
张正等人均无异议,便欲寻个客栈投宿,便在此时,前面四人各持长剑,一人在前,三人在后,快速奔来。
当先那人奔到众人身边,已经力竭,“扑通”一声,摔倒在乔庭木面前。
后面的三人随后赶到,一人长剑下指,向那人后心便刺。
张正等并不认识奔来的几人,也不知他们是善是恶,谁是谁非,但前面的人就倒在脚边,后面人举剑便刺,分明是没把自己几人看在眼里,何况还有乔庭木这个大高手在,更不容他们行凶伤人。
乔之华距跌倒的那人较近,拔剑一挡,喝道:“干什么的?”
在后面追赶的三名锦衣汉子见有人插手,后退了几步,方才出手的那人道:“朋友,走你们的路好了,不要多管闲事。”
乔之华笑道:“他刚给我磕了个头,要拜我为师,你没看见吗?”
三人知他是信口胡说,但见他是个白发老者,方才拔剑出招,一气呵成,显是武功不弱,倒也不敢小视。其中一个长须锦衣汉子,乃是三人的首领,抱拳道:“前辈说笑了,此人屡次三番的无理取闹,我们不胜其烦,只好教训他一下,不想却冒犯了前辈,请前辈见谅。”
乔之华道:“他怎么无理取闹了?你们教训过后,他还有命吗?”
长须人道:“即使无命,也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乔之华向跌倒那人看了一眼,见他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死过去,说道:“他是什么人?因何得罪了你们?”
长须人道:“是沧州城中的一个无赖之徒,种种恶行,说出来气煞旁人,天色不早,不敢耽误前辈行程,请前辈先行一步,这些小事,我们自会料理。”
乔之华听他言语还算恭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看向叔叔乔庭木脸上看去。
乔庭木的眼光看向天边的一片流云,悠悠的道:“若是个寻常的无赖,用得着追这么远吗?你们是什么人?”
长须人见他是个年轻人,神色还颇为傲慢,冷笑道:“我们自要追他,与你何干?至于我们是谁,大家萍水相逢,那也不必说了。”
乔庭木嘿嘿笑道:“怎么?与我无关,我就不能问上一问吗?”
长须人道:“事不关己,不问也罢。”
乔庭木向乔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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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侄儿,他们不给面子,你说怎么办?”
乔之华道:“依我看,把他们也撵回沧州城里,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乔庭木撇嘴道:“蠢才,这算什么惩罚?又费时费力,毫不爽快,每人留下一只手,就在这儿办吧。”
乔之华道:“是,侄儿马上就办。”
当那名长须人对乔庭木面露轻慢之色时,张正和郭采莹已料到这三人要糟,但随后听说要他们留下三只手,仍大感震惊,想不到乔庭木外表清秀,公子哥一般的人物,竟如此辣手。
长须人等三人更是心里一惊,老年人的辈分小,年轻人的辈分大,已经很让人意外,这年轻人竟如此心狠手辣,更让人意想不到。
乔之华将掌中长剑一摆,说道:“我叔叔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是你们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再费一番手脚?”
长须人哈哈大笑道:“我们是鬼手门弟子,你要我一只手,也想做鬼吗?”此言一出,身后的两人也跟着大笑。
张正见他们自称是本门弟子,言语中却对本门的名号全无尊敬之意,喝道:“住口!鬼手门哪有你们这样轻浮无聊的弟子。”
乔之华道:“不错,一定是看鬼手门近来名头大响,便来冒名顶替,休走,拿手来!”长剑刺出,真的点向长须人的右手。
长须人的武功也非泛泛,眼见敌剑刺到,长剑一转,接架相还,二人一交上手,异常紧凑的斗了十七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