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天见张正和刘子通的尸首同时飞向红漆大棺,心中大急,纵身向棺材扑去,终于慢了一步,张正和刘子通的尸首前后脚的落入了棺中。
他目露凶光,将长剑提起,剑尖向下,绕着棺材转了半圈,想看清张正所处的位置,出手伤敌。但张正被压在了刘子通身下,若要刺中张正,势必要先穿透刘子通的身体,此处有泰山派的弟子在场,着实不好下手,用剑将棺材拍得啪啪大响,叫道:“你跟我出来,藏在棺材里算什么好汉,给我滚出来!”
此时又有几人赶到,领先一步的是鬼手门的掌门杨敬轩,王子星、马子睿、吕广等人也随后奔到近前。
大家远远的见张正和刘子通的尸首都飞进棺材,旁人多半是疑惑,杨敬轩却气得脸色煞白,自己的徒弟钻进了刘前辈的棺材里,是他自己荒唐?还是我教的?真是岂有此理。
两名神农谷的弟子见几位前辈人物到了,各自虚晃一招,向旁跃开。杨敬轩迈步向前,说道:“不要惊扰了刘前辈,我来叫他。”
云鹤天见他出面,倒也不敢放肆,还剑入鞘,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杨敬轩在棺前站定,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什么身份?配躺在这里吗?还不快点出来。”
刘子通的身子向上一抬,张正从棺中坐起,杨敬轩心中一动,向张正伸出了左手,张正见师父伸过手来,似是要接自己出棺,忙伸出右手,和师父的手握在一起。哪料杨敬轩紧接着又伸过来右手,张正稍一犹豫,把左手也放在了师父手中。
杨敬轩微一用力,张正从棺中跃出。杨敬轩看了他一眼,说道:“大青马不中用了,换一匹吧。”又向王子星、马子睿等泰山派众人道:“都怪我防护不周,致有今日之事,唉,弊门上下真是无用之极,本人更是惶愧无地。”
王子星、马子睿等泰山派众人心里极不舒服,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出言责怪,都道:“意外之失,杨掌门不必过于自责了。”
大青马在马车翻倒时折了一条腿,已不能行走,杨敬轩看过之后,向一名弟子道:“把这畜牲处决了吧。”
那人提剑动手之时,已有人把棺材盖好,四个人抬着向大道上的车队走去。
众人都跟着棺材往回走,云鹤天狠狠瞪了张正一眼,也率领两名师弟随在众人之后,旷野上只剩下了张正和乔之华、郭采莹三人。
郭采莹见张正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发呆,关心的道:“师兄,你怎么了?咱们也回去吧。”
张正怔怔的道:“师父,师父。”
乔之华道:“兄弟,你师父已经走了,就在前面,咱们跟过去吧。”
张正点了点头,长叹一声,低声道:“被师父拿走了。”
郭采莹道:“什么被师父拿走了?”
张正道:“玉魄银针。”
乔之华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道:“药公给到东西,他拿去做什么?我找他去。”说着,迈步往前便走。
张正忙道:“乔兄且慢,师父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且先让他老人家保管一下吧。”
郭采莹道:“银针变色了吗?刘前辈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
张正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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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机会看,我把银针扣在手里,从棺材里出来时,师父伸双手拉我,我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再分开时,银针已经被他拿去了。”
乔之华气呼呼的道:“他算什么师父,还偷徒弟的东西。关键是不知银针变没变色,咱们以后问他,他骗咱们怎么办。”
郭采莹道:“说的有道理,咱们得赶快把银针拿回来,别被他动了手脚。”
乔之华喜道:“我说的话当然有道理了,兄弟是他的弟子,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不怕他,开门见山的向他讨要,晾他也不敢不给。”他嘴里这么说,并没有起身追赶杨敬轩,而是看着张正的脸,等他做最后的决定。
张正道:“谁也不许打扰我师父,药公给的东西在我手里丢了,我自己把他拿回来,你们都别管了。”
张正这么说,乔之华和郭采莹便不好相强,三人跟着众人上了大路,已有人腾出一辆大车,把刘子通的棺材放了上去。
车队重新启动,张正等三人仍然走在队伍的最后,经过一处镇甸时,郭采莹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个包裹。
乔之华道:“莹妹,拿的什么好东西,还用块儿布包起来。”
郭采莹道:“跟你没关系。”向张正道:“师兄,给你买了身新衣服,赶快洗个澡,换一下吧。”
张正道:“咱们正在赶路,洗什么澡,换什么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