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胡天继续说道:“他们本来准备逃回峨眉山,但有人认出了郑兄弟和孙兄弟是峨嵋派的人,便没敢径直回来,折而向北,又向西,进入了陕西境内。此后来抢宝剑的又多了华山一派的人物,其中便有张贤侄的母亲宁女侠。”
张正听她终于说到了自己的母亲,心跳再次加快,想问一下母亲的相貌武功,又怕有些唐突不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蔺胡天向张正微微一笑,续道:“在陕西打了几场,三人的身上都带了伤,危急关头,又遇上了张兄弟。张兄弟向那些人说:‘宝剑又不是你们的,这么多人死缠烂打,来抢来夺,还要不要脸?’宁女侠当时在场,说是受三山剑派之托,要将偷剑人当场正法,宝剑送回三山剑派。张兄弟说你怎知人家的宝剑是偷的?宁女侠说三山剑派三位掌门人的书信到了华山,还能有假?他们两个话不投机,这便打了起来。”
张正的心中又是一紧:“哎呀,他们俩竟然还交过手。我父亲已得本门真传,我母亲的武功不知怎样,千万不要受伤才好。”
只听蔺胡天接着说道:“他们俩大战了数百招,本来是张兄弟局面占先,到后来他却招招犹豫,处处留情,那就稳稳的处在下风了。后来其他人都追李六斤二两和郑、孙两位兄弟去了,他们俩还打个没完。到最后张兄弟终于发了暗器,却不打人,而是将周围几棵梨树的花儿打得满天飞舞,犹如瑞雪纷飞,淡淡的梨花香沁人心脾。他打完一棵树的梨花,又打下一颗,近处梨树上的花朵都快被他打尽。宁女侠停手不攻,脸上满是怒气,问他,你不好好的动手,净拿梨树出气做什么?张兄弟笑着说……”
药公忽然道:“且住!你当时又不在场,郑、孙两位又逃开了,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蔺胡天道:“后来郑兄弟和张兄弟并肩作战,成为生死之交,这些都是张兄弟告诉了郑兄弟,郑兄弟又转述给在下的。”
药公道:“既然是别人经历或是最先知晓的事,就让人家来说,你就不要代讲了。”
蔺胡天道:“药公说的是,原该如此。”向郑德方道:“郑兄弟,下面的事就由你来说吧,说详细些,不要有任何的遗漏。”
郑德方知他说的是反话,说道:“是,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要让药公和张贤侄听得清楚明白。”
他清了清嗓音,略做回想,说道:“后来张兄弟跟我们会合,问玲珑剑到底是不是偷的,李六斤二两说乃是自己的父亲和两位叔叔亲手打造,若有虚言,教自己死于刀剑之下,自己的祖先在地下不得安稳,子孙后代被人囚禁,将牢底坐穿,永世不得翻身。他发这样的毒誓,张兄弟当然相信他的话了。再加上有几拨人明抢不成,改为暗取,所用的手段着实不大光明磊落,张兄弟就更相信我们三个是好人,对方都是些奸邪无赖之徒了。当然,对于宁女侠,我张兄弟不仅不认为是坏人,还时时刻刻挂在心间,想念的不行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药公道:“人家感情的事你又知道了?先捡要紧的说吧。”
郑德方道:“是,那我就先捡要紧的说。”
张正本想多听一些自己父母的事,见药公让郑德方先说要紧的,心想:“这就不要紧吗?对于我这个从小无父无母的苦命人来说,这就是最最要紧,最最重要的事啊!”
郑德方续道:“来抢宝剑的人越来越多,打也打不完,逃也逃不掉,到最后我和孙兄弟、李六斤二两全都受了很重的伤,宝剑也被别人抢走了。张兄弟对我们说:‘宝剑丟了不要紧,咱们还能找回来,三位大哥在此安心养伤,等我的好消息吧。’当时我们三个各受了好几处伤,能不能好还不一定。便对张兄弟说,让他夺回宝剑后送往四川峨眉山,本派上下感激不尽。
再后来,张兄弟一个人追查宝剑的下落,我们三人择了一处清静的所在养伤。我和孙兄弟的伤略轻一点,养了两个多月也就基本痊愈,李六斤二两却在养伤的头一个月便伤重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