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务实笑道:“敌人攻的那么急,这暗器也不是说发就能发的呀。”
郭采莹有些不信,说道:“连发暗器的空当也没有吗?”
孙务实道:“是啊,要不说华山派的剑法厉害呢,一个“奇”字,就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了。”
郭采莹道:“张伯伯暗器一出手,总该把局面扳回来了吧?”
孙务实道:“那当然了,姓沈的立时就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郭采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好了,张伯伯总算快打赢了。”
孙务实笑道:“没有,没有,还早着呢。”
郭采莹奇道:“还没赢吗?难道那姓沈的还有绝招?”
孙务实道:“绝招倒是没有,不过宁女侠冷冷的说了一句话:‘靠暗器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张兄弟一听,为了当英雄、做好汉,收了暗器,只以剑法与对方争胜,那便渐渐的又有些不敌了。”
郭采莹道:“哎呀,宁女侠……”她想说宁女侠真是的,怎么向着外人,忽见张正脸色不善,连忙改口,说道:“……也太信得过张伯伯了。”
孙务实道:“是不是信得过咱们不知道,反正是打不过人家。当时蔺大哥在场,眼看张兄弟要吃亏,赶紧上前解围,说是都别打了,你们两个是这里的客人,万一有什么损伤,我这个做主人的如何向你们的亲友交待。”
郭采莹:“蔺伯伯出面劝解,他二人停手了吗?”
孙务实道:“没有啊,张兄弟剑法不及,嘴上却硬,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不用你交待。那姓沈的占着上风,什么也没说,只是剑招加紧,想要速战速决。”
郭采莹急道:“糟了,这样一来,张伯伯岂不是危险了?”
孙务实道:“放心,我们跟张兄弟是过命的交情,哪能袖手旁观。蔺大哥眼见沈从仁使一招‘回风落雁’,要将张兄弟的长剑扫落,当即袍袖一拂,劲风到处,二人的长剑一齐脱手,铮铮两声,钉在了岩壁之上。”伸手向斜上方一指,续道:“那两个小坑,就是当年两把剑留下的痕迹了。”
张正和郭采莹顺着他的手势观瞧,只见左前方离地两三丈处有两个小孔,一个扁平,一个浑圆。张正猜想扁平的小孔多半是父亲的长剑所留,他长剑脱手前已然力竭,剑上不该附着内力,而沈从仁的长剑被强力拔除,剑上内力未散,这才将小孔震成了浑圆之形。
郭采莹道:“他们两人的长剑都脱了手,是不是就算打成平手了?”
孙务实笑道:“是啊,可那姓沈的却不依不饶,非说蔺大哥有意偏袒,要重新再比。蔺大哥当时就说,要比也行,跟我比好了。”
郭采莹道:“他哪里是蔺伯伯的对手,应该不会自找苦吃了吧?”
孙务实道:“他也不傻,当然知道蔺大哥的厉害,但还没等他拒绝,蔺大哥接着又说,只要你能接我三十招,任你离去,若能打得过我,可以从这里带走一个人。”
郭采莹道:“他真打胜了,是不是就要把宁女侠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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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感觉有些不妥,向张正脸上偷瞄过去,见他仍呆呆的看着岩壁上的两个小孔,似乎对自己的话没有在意,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放下。
孙务实道:“蔺大哥既然这么说,便有十足的把握,哪能让他走到三十招开外。但那小子说了一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纵身跃起,拔出岩壁上自己的长剑,凌空下击那一下,满洞里寒星点点,俱是长剑耀出的光影,剑术之精,却也是有相当的造诣了。”
郭采莹道:“那他跟蔺伯伯斗了多少招呢?”
孙务实哈哈一笑,道:“堪堪斗到第二十九招,蔺大哥劈手夺过他的长剑,右足一起,把他踢出一溜跟头,算是替张兄弟出了一口恶气。”
张正心想:“早不赢,晚不赢,偏偏在第二十九招上赢了,是蔺大哥有心卖弄呢?还是赢得当真惊险?”
郭采莹叹了口气,说道:“还不如让他走完三十招,把他赶出去算了,现在赢早了,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可该怎么处置他呀?”
孙务实笑道:“不论输赢,都不会放他走的,泄露了咱们的行迹怎么办?当时蔺大哥脸色一沉,喝道:私闯洞府,居心不良,先把他关押起来。’他受了蔺大哥一脚,暂时无力反抗,我们就把他扶起来,关进了一个又矮又深,锁闭着三重门户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