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替郭采莹抵挡了掌心雷的余波,郭采莹自是惊喜万分,杨婉妡的心里却猛的一痛,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杨端感觉她不是下盘不稳,竟似心脉受伤一般,忙低声道:“怎么样?是不是伤着了?”
张正跨出一步之后,心下已有些后悔,在郭采莹的身前稍一停留,掌心雷的余波刚过,向前再跨两步,来至杨婉妡身前,伸手要扶她的手臂。杨婉妡反手一戳,竟以本门极厉害的饶柔指功夫相抗拒。
张正若不是身怀魔功,真想受她一指,只要她能够出气,但明知会震疼了她,哪还敢让他戳中,急忙手臂一沉,将这招指力避开,说道:“妡妹,许多事现在说不清楚,将来你自会明白。”
杨婉妡道:“我现在就明白的很,是你自己糊糊涂涂,自欺欺人。”一边说,化指为掌,便要向张正的左肩斩落。
张正忙道:“妡妹,随便你打,千万别使用内力!”
杨婉妡道:“我若是使用呢?”风声飒飒,掌法上蕴含的内力竟然不弱。
张正只得向后倒退,不防被杨婉妡脚下一钩,收不住势,噔噔噔连退数步,一屁股向郭采莹的怀中坐去。
总算郭采莹及时起身,张正坐下时已是一张空椅,但一个连续倒退,一个仓皇起身,众目睽睽之下,仍显得颇为狼狈。
乔庭木道:“杨姑娘,方才只有你没说话,我侄儿和郭姑娘成亲,你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乔庭木单独来问杨婉妡,张正和海擎天的心里都有些紧张,万一她说赞成,下面该怎样收场?难道因为她一句气话,就不管不问,任由郭采莹出嫁?”
只听杨婉妡道:“我们奉掌门人的号令行事,你问不问我,都是一样。”
乔庭木道:“很好,杨少掌门,杨掌门见信之后,究竟怎么说来?真的让你们几人合伙,气我这个老头子吗?”
此时轮到了杨端左右为难,父亲的意思是不要得罪乔前辈,把张正带回沧州总坛。看现在的形势,不得罪乔前辈是不大可能了,关键是怎么得罪,是理论一番,还是大打一场。哎,无论如何,我总不能跟海兄的意见相左,至于能不能使矛盾不激化,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说道:“我爹交待,张正既是鬼门弟子,也是药门弟子,对于他的约束管教,不能我鬼手门一家擅专,需与药公前辈商议之后,再做处置。”
他这样说,与海擎天最初的说法一致,都是先把药公摆在前面,能唬住对方最好,就算唬不住,回去后爹爹也不好责怪。
乔庭木和杨端对话之时,郭采莹一手扶着张正所坐椅子的椅背,微微弯下腰去,连声问道:“腿上疼不疼?脚上疼不疼?身上疼不疼?”当听到张正都说不疼时,长出了一口气,又道:“不疼就好,看你方才跌跌撞撞退回来的样子,还以为你受了伤,可吓死我了。”
张正忙道:“师妹跟我闹着玩呢,怎么能受伤,你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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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采莹道:“没有多虑,你本来就有伤,要是再伤了,可怎么得了?”
乔庭木本就怒火中烧,再见郭采莹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张正如此关心,更是怒不可遏,双掌一合,一记掌心雷,直向张正和郭采莹劈去。
张正被郭采莹的身子挡住了目光,看不见乔庭木所处的位置,郭采莹背对乔庭木,也未见他将双手合起,这二人直到雷声响起才惊觉危险来临。
千钧一发之际,张正双手抱住郭采莹,侧身一滚,身子刚离开座椅,“咔嚓”一声大响,厅上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已被掌心雷劈得粉碎。
乔庭木一招不中,第二招掌心雷继续发出,眼看张正和郭采莹倒地未起,而乔庭木的掌心雷已经劈到,海擎天长剑出鞘,先使一招“抛砖引玉”,将雷声掌影接引过来,再使一招“玉石俱焚”,于隆隆大震中将掌心雷的劲力奋力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