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拢在身边的华山派弟子纷纷返回大路,张正把海擎天横抱在怀里,跟在众人之后,也向大路上走去。
他对海擎天这个情敌毕竟恨之甚深,向大路上走时,抱住海擎天身体的双臂微微放低,使他的一只脚拖在地上,磕磕绊绊的前行。有时趁杨婉妡不注意,更将他的下半身在倾倒的枝干上扫过,杨婉妡回头看时,才抬高他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海擎天哪能不知张正暗中使坏,但仍咬牙忍受,他打定了主意,能多坚持一刻是一刻,说不定妡妹见我伤重,心中挂念,我醒来之后,她能多陪我一会儿,多跟我说一会儿话呢。
所有人都上了大路,重新整队出发,张正抱着海擎天走了一程,他不能运用内力,已有些胸闷气短,支持不住。
郭采莹见他脚下蹒跚,头上冒汗,说道:“师兄,你歇歇,我背他一会儿吧。”
张正道:“不用,我不累。”
郭采莹道:“要不让杨姐姐背他一会儿,好歹也要有人替替你呀。”
张正大声道:“更加使不得,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有我们这些大男人在,不用你和妡妹插手!”
郭采莹“哦”了一声,小声道:“你急什么?人家不是怕你累着,关心你嘛。”
杨婉妡落后几步,默默的跟着二人往前走,偶尔张正回过头观看,杨婉妡转头看向别处,不与他目光相接,脸上的神色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是颇为清冷。
张正想找个由头跟杨婉妡说几句话,但郭采莹离得太近,有些话不好出口,一边坚持着往前走,低头往海擎天脸上看去。只见他头脸上被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嘴,看不出脸色变化,心想:“他总算是个青年好手,碰了几下头,就能昏迷这么长时间?别是早已醒转,让我出力抱着吧。”
言念及此,一边往前走,右手在海擎天大腿上使劲拧了一把。海擎天吃痛,身子一挺,鼻孔中跟着“哼”了一声。张正已知他果然是清醒的状态,心想:“好小子,还真是假装昏迷,骗我来着,哼!你要是自己不醒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心中雪亮,脸上不动声色,走一步,在海擎天身上拧一下,连续十几步下来,海擎天的腿上、肩上、背上已经被张正拧了个遍,痛得他浑身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却仍是苦苦支持,没有喊出痛来。
郭采莹跟张正走得很近,看出了异状,轻声道:“师兄,他好像醒了,咱别上他的当,放他下来吧。”
张正道:“没醒,还早着呢,他脑子受了重伤,昏迷中有些动手动脚,哼哼唧唧,都是脑部受伤者应有的症状。”
郭采莹道:“是吗?那倒是挺吓人的,要不要把他放下来,咱们再好好检查检查。”
张正道:“不用,停下来检查太耽误时间,华山派的人走的快着呢,别被他们落下了。”
郭采莹道:“那我让他们留下几个人,等咱们一等。”压低声音,又道:“真跟丢了也没关系,咱们正好不用去华山了。”
张正道:“那怎么行?大丈夫言而有信,半路上逃跑算怎么回事?我还能走上三五十里,你别管了。”
从腿上被拧第一下开始,海擎天已知自己装昏迷的把戏装被张正识破,但张正拧起来没完,越拧越狠,不禁勃然大怒,又实在忍不了皮肉之苦,便欲跳将起来,暴打张正一顿,以雪心头之恨。
便在此时,有两名华山派弟子驾着一辆带车厢的马车行来。其中一人道:“此地离华山尚远,海少掌门的伤势也重,背着抱着都不合适,放车上来吧,我们用车载着他走。”
张正一定要海擎天疼得大叫起来,以证明他是假装昏迷,好让杨婉妡看清他的真面目,是以仍把海擎天抱在怀里,说道:“多谢两位大哥,我们药王门有一路行走大法,正是要在走路时运转功夫,给病人运功疗伤,要是一停下来,前功尽弃,那就可惜了。”
二人均没听过行走大法的名头,心想天下还有这种功夫,一边走路,一边救人?虽然心中有些不信,但转念又想,药王门的名声在外,天下皆知,一定有过人的手段,这姓张的少年真有此技,也未可知。先前说话的那人便道:“既然如此,辛苦你了,我们就走在前面,有需要时,随时叫我们过来。”
张正道:“有劳,有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