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冷笑道:“你方才还说不与我为仇,自己说过的话,全当放屁吗?”
海擎天的眼中闪出一丝仇恨的光芒,说道:“我说的是你喂我一桶饭,我不因此事与你为仇,可你掐了我几下,拧了我几下,你还记得吗?”
张正的心头一沉,说道:“不论多少下,都是我做的,你待怎样?”
海擎天道:“我可不会女子般的又掐又拧,哼!或拳或掌,或刀或剑,定要你加倍奉还!”说罢,提着饭桶,当先便行。
张正原没打算跟他和好,当下也不在意,神情自若的跟着海擎天回来,郭采莹笑道:“海少掌门,我们三个一人吃一碗就够了,剩下的还是你的吧。”
海擎天瞪了她一眼,向杨婉妡道:“妡妹,道路上不便,只有这些了,你好歹吃点儿,我和李掌门说几句话去。”
海擎天走后,杨婉妡和郭采莹真的只吃一碗便不吃了,张正连干了三大碗,拍了拍肚皮,说道:“饱了,要论吃饭的本事,我与海少掌门相比,那是自愧不如,哈哈,败给他了。”
郭采莹笑道:“只有吃饭输给了他,要论人品道德,才智武功,样样都比他强,是不是啊,杨姐姐?”
杨婉妡头也不抬,说道:“就是忘性太大,从前说过什么话,经历过什么事,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张正的脸上腾的一红,哪敢接这个话茬,忙道:“我把东西给人家送回去。”收拾了饭桶饭碗,向取饭处快步走去。
片刻之后,李倾阳一声令下,数十人的队伍继续启程。海擎天已经在李倾阳处净了面,伤口不大,也不再流血,便没有包扎,只戴了一个大大的帽子,压低冒沿,略做遮掩。
李倾阳给他配了一辆新马车,他也不坐,跟在杨婉妡身边,嘴上不停,一会儿指点周围的风景,一会儿论武谈文,一会儿又说一里轻,二里沉,妡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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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把剑让我替你拿一会儿吧。
张正刚把他戏弄了一场,不想跟他再起磨擦,先前一直忍耐,当听到他要替杨婉妡拿剑时,实在压不住火,说道:“海少掌门,我们鬼手弟子,向来是人不离剑,剑不离人,不用你多此一举了。”
海擎天道:“张师弟,以后请叫我海师兄,大家都是师兄弟,为何这么生分?我当然知道本门的规矩,人不离剑,可是我也没有离开妡妹呀,我帮她拿着剑,陪在她身边,不就等于剑未离身了,这又有何不可?”
郭采莹道:“好像有点儿道理,师兄,你身上带了那么多暗器,一定重的很,你那把剑,我帮你拿吧。”
张正的心里暗中叫苦,我正要阻止海擎天帮妡妹拿剑,又来了个帮自己拿剑的,但她终究是一片好意,不好强词拒绝,只得道:“师妹,咱们药王门,就是爱帮助个人,你想帮我拿剑的意思当然不错,可师兄我也是鬼手门的弟子呀,这把剑还是要自己背,自己拿的。”
杨婉妡忽然道:“这把剑是你的吗?拉出来看看,上面刻的字是什么?”
张正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道:“糟了?,我用的这把剑是原先的长剑折断之后,途径高阳县时新买的,师妹在上面刻了一个‘莹’字,偏偏被妡妹看到了,那是在和白胜的拼斗之中,害得她当场就分心吐血,我如今还用着,可是大大的对不起妡妹了。”
他心中发慌,脸上神色也很不自然,海擎天虽不知事情的原委,但能看出杨婉妡对张正的佩剑很不满意,当即道:“是啊,张师弟,做哥哥的阅剑无数,一看就知道你用的是一把好剑,快拔出来看看,我和妡妹都等着大开眼界呢。”
张正哪敢轻易拔剑,说道:“寻常的很,大家也都是见过的,不用再看了。”
海擎天笑道:“见是见过,却没看得仔细,难得妡妹也有雅兴,大伙儿正好瞻仰一番,哈哈哈,张师弟,你就别客气了。”说话间,右掌一挥,一股强劲的劲风卷向张正的长剑,等到劲风触及长剑的剑柄,忽然变掌为指,五指如钩,向回微微一提,“刷”的一声,长剑划出一道寒光,飞入了海擎天的手上。
张正的脸色大变,喝了一声:“你!”但本身的内力已失,却也无法将长剑抢回了。
海擎天夺过长剑,定睛一看,原来剑柄上刻着一个“莹”字,登时眉开眼笑,连赞了三声:“好、好、好!”向杨婉妡道:“妡妹,这真是一把好剑,你快来看。”说着,倒转剑柄,将剑递了过去。
杨婉妡第一次见到剑上的“莹”字时,气得当场吐血,险些送了性命,此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剑来,哪敢去看,强忍着心中的酸痛,紧走几步,赶在了众人的前面。
海擎天料到她已经知道了剑上的刻字,也不勉强,将剑递还给张正,笑道:“张师弟,真有你的,哥哥我又学了一招,回头我就在剑上刻一个‘妡’字,哈哈哈,好兄弟,多谢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