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妡、海擎天等人走后,郭采莹依偎在张正的身边哭了一会儿,一跺脚,噙着泪道:“师兄,你等着,我找他们评理,说什么也要他们先把你放了。”说罢,转身欲行。
张正忙道:“师妹,且慢。”郭采莹道:“都这般光景了,你还不急,等真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啊!”
张正见左右无人,低声道:“师妹,你忘了我母亲也是华山派的吗?沈前辈已经答应帮我们母子相见,我陪沈前辈在这儿站一会儿,你别担心了。”
郭采莹“哦”了一声,这才明白张正的心意,随即皱眉道:“你陪沈前辈在这儿干站着,就能见到伯母了?我看还是先保重身体,咱们慢慢再想办法。”
张正道:“不,这件事药公都无能为力,只有沈前辈能帮得上忙,沈前辈在这里受苦,我一定要陪着。”
沈从仁道:“你陪着我,我就能让你见到你娘了?嘿嘿,我是自身难保,更加顾不了旁人。”
张正道:“您不久前还见到过我娘,是不是?她究竟被囚禁在莲花峰上何处?怎样才能见她,请前辈实言相告,晚辈感激不尽。”
沈从仁道:“以前是见过,但那时我还是华山派的少掌门,自然有些方便,如今要见,却是难比登天。”
张正道:“就是再难,我也要见,还盼前辈垂怜。”
沈从仁看了郭采莹一眼,竟不答话,缓缓闭上了双眼。
张正知他是有外人在场,不愿多说,但郭采莹是自己的师妹,也不算外人啊。心里面如此想,毕竟有求于人,需顾及人家的感受,向郭采莹道:“师妹,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跟他们一起休息去吧。”
郭采莹也看出沈从仁不愿在自己面前多说,心想我先去,等你和师兄说的差不多了再回来,拉起师兄来就走,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挨冻,才没人管你。说道:“那好,我到那边看看,你多保重。”说罢,一步一回头的去了。
张正目送郭采莹走远,低声道:“沈前辈,沈前辈,她走了,你可以说了。”
沈从仁闭着眼道:“说什么?”
张正道:“说我母亲现在何处,我们母子如何相见啊。”
沈从仁道:“我说过要告诉你吗?这是本派十分隐秘之事,你知道了一些,也需烂在肚子里,不能对外宣讲,我是更加的不能向你吐露一星半点了。”
张正心头一沉,说道:“沈前辈,他们已经认定您是剑魔,把您驱逐出华山派门墙,您还要维护他们的秘密吗?”
沈从仁缓缓道:“华山派不要我了,我爹却没说不要我这个儿子,他老人家在一天,我便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指令,向外人多说一个字。”
张正道:“可是您已经说过许多,我也听到许多了呀,便多说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沈从仁忽然睁开双眼,厉声道:“从今往后,不会再说了!”
他这一厉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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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远处监视的华山派弟子纷纷走到近前,沈从仁又将双眼闭上,对赶来的众人毫不理睬。
几名华山派弟子见土台上的二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默不作声,心想他们不闹事就好,我们也乐得清静,互相对望了一眼,大家心意相通,陆续返回到原先的藏身之处。
张正的身上也穿了棉衣,但隆冬季节,被绑在土台之上,又不能运功御寒,时间一久,便有些支持不住。
沈从仁听得身边有叮叮叮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只见张正嘴唇发紫,瑟瑟发抖,那叮叮声是他打哆嗦时牙齿互击所致,笑道:“受不住了吧,向他们认个罪,服个软,进屋里暖和暖和吧。”
张正道:“不、不、不,不用,我还能坚持,再、再说了,他们把我绑在这里,就是要引药公前来,我就算认罪服软,也是无用。”
沈从仁道:“嗯,不错,你也想到了这层,那你说,药公会赶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