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让礼赞管出来唱礼,当场就要和杨婉妡成婚,海擎天怒不可遏,喝道:“魔头,我跟你拼了!”拔出长剑,便要冲上前跟张正厮杀,海东峰的一位师弟伸手把他拉住,低声道:“贤侄,不要自乱方寸,中了魔头的诡计,咱们一切听掌门人的示下。”
海擎天哪里能听得进去,左手推开那人的手掌,纵身跃向张正,人未到,满天星光般的剑雨已向张正倾泻而下。
他这招剑法若用来对付寻常的武林人物,乃是炫人耳目的高招,但在张正这样的大高手看来,功力太弱,华而不实,实在是不足一晒。左掌起处,迎向攻来的剑招,掌至中途,变拍为抓,向下一挥,海擎天庞大的身躯直撞向地面,摔了个鼻青脸肿,连长剑也脱手跌落在一旁。
当海擎天向前飞扑之时,海东峰的心里大为后悔,后悔没有亲自出手,把儿子拉回来。但事已至此,悔也无用,急忙拔剑在手,着地滚进,从孟立威的左侧滚入,挥剑砍向张正的双腿。
他的本意是海擎天从上方进攻,自己攻击魔头的下盘,使魔头上下不能兼顾,只要能拼死挨过几招,便有逃命的机会。哪料海擎天连半招都接不住,直接被张正凌空抓下。危急关头,急中生智,掌中剑脱手掷向张正,双臂抱住海擎天的双腿,原路向后翻滚,眨眼间滚到了孟立威身边,再往前滚,便能滚回嵩山派众人的身边,暂时摆脱危险。
张正眼看敌剑飞到,不慌不忙,先发一掌,掌力击在海擎天的背心,这一掌上用的是隔山打牛的技法,海擎天未受重创,海东峰却浑身剧震,平平的飞出二丈多远,旁边人赶快上前相扶,海东峰口一张,将一口血箭全都喷在了那人的身上。
海擎天感觉后心一震,父亲已摔了出去,心中大急,便欲向上站起,一只明晃晃、冷森森长剑势挟劲风,疾速飞到。这长剑正是海东峰的兵刃,张正接住之后,随手反掷,擦着海擎天的胸膛插进了他身前的地上。
海擎天正要向上起身,受剑上强大气流的冲击,身不由己的向后翻转,又跌回至张正面前。张正左脚一抬,踩中他后心,说道:“姓海的,只要你说一声自己错了,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持强抢亲,我便饶你一命。”
海擎天杀猪般叫道:“你才是癞蛤蟆,你才是持强抢亲,啊……啊……魔头,你有种就杀了我,我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张正脚上内力一送,海擎天背上犹如压下一座小山,胸膛紧紧的贴在地面,胸腹间如欲炸裂一般,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此时嵩山派中有人上前抢救海东峰,有人向张正打出数十枚暗器。张正大袖一挥,将满天飞舞的暗器拢在一处,抖手打出,立时有多人中招,大厅里一片痛呼惨叫之声。
地上的海擎天挣扎了几下,拼命伸长脖子,来咬张正的右腿,张正的眉头微微一皱,左足抬起,重重的踩向海擎天的后心。这一脚似慢实快,似缓实疾,只要踩实了,海擎天的性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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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便在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好啊!好威风,好煞气!”
张正心头一紧,这分明是妡妹的声音,我多次与她说话,她不理我,现在要杀姓海的,她却出言讥讽,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和姓海的日久生情,反与我有了嫌隙?
他心乱如麻,这一脚便踩不下去,与此同时,右手压制孟立威的长剑也不自觉的缓缓收力。孟立威得此良机,从怀中一伸手,又摸出一颗爆筋丸,张嘴吞进了肚中。
孟立威终于吃下了第五颗爆筋丸,张正于心慌意乱间竟然没能发觉,依然在回味杨婉妡方才话中的含义,出神了片刻,才道:“妡妹,这些恶人不除,咱们就不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你……”
杨婉妡道:“谁要跟你过日子了?你先入药王门,又入魔道,更和别人的未婚妻子纠缠不清,你眼里面还有师父,还有、还有我这个人吗?”
张正大急,却又感到羞愧难当,到此地步,只得拉下脸来求肯,说道:“妡妹,有许多事是我错了,但我绝不敢忤逆师父,也从没有忘记你,妡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咱们从新开始。”
杨婉妡的心里柔肠百转,自从被父亲和哥哥逼着嫁往嵩山以来,她无一日不是以泪洗面,今日见到张正,又爱又恨,又感到难言的气苦委屈,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背过身去,说道:“不用从新开始了,我既然到了嵩山,这里寺庙道观都有,正好出家,落得个干净。”
地上的海擎天叫道:“妡妹,我和你一起出家,你到哪里,我也到哪里,我要一生一世的照顾你,保护你!”
张正大怒,左脚用力下压,便欲将海擎天至于死地,忽觉右手长剑上一股大力上冲,比从前的力道大了数倍,心惊之下,急运内力与之相抗,却终于慢了一步,孟立威已连人带剑从地上跃起,剑势如潮,向张正疾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