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元春和皇帝都不太对劲。
这日下了值,邱嬷嬷特意把元春喊了过去,问:“贾御侍,你……”
她张了张口,似乎是不知道怎么用词,犹豫了一下问:“陛下这两日训斥你了?”
“没有啊。”
元春茫然地摇了摇头:“嬷嬷怎么会这么问?”
邱嬷嬷没有回答她,又纠结了一下问:“那,你和陛下……闹别扭了?”
元春怔了怔:“也没有啊,我怎么敢跟陛下闹别扭。”
“那就好,那就好。”邱嬷嬷呵呵笑了笑,便让她回去了。
元春郁郁地转身,她虽表面装作不知,可心里对邱嬷嬷为什么这么问清楚得很。
这两日她和皇帝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倒也不是生气或者闹别扭,而是两人都似乎转变了心态。
元春认为既然她如果决定要与北静王在一起,那就要与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何况中间还掺杂着贾家的事,如果她与北静王站一队,那与皇帝自然没有那么亲近。
所以当值的时候她也不再像平日一样跟皇帝嬉笑,与其他宫人一样恭恭敬敬谨慎小心,不多说一句话。
只是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可能还是有点不习惯吧,元春安慰自己。
这厢元春走了之后,皇帝抬了抬眼,将毛笔随意地扔在了桌案上,呼出来了一口气。
他望着空空的大殿兀自出神。
他清楚元春的性子,若是元春不愿意,那日北静王怎么会进了她的暖阁,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才出来。
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万人之上,能给她最尊贵的地位。
可是给不了她一人心,至少现在不行。
那就放她走吧,无论是北静王还是古云,只要她愿意。
“陛下,今日该翻牌子了。”
敬事房的人托着一块木盘进来,上面放着一般大的绿头牌,一排十个,摆成了两排。
皇帝看了一会儿,伸手在姚七七的木牌上翻了一下。
当夜,姚七七被接到永清宫侍寝。
“陛下~”
昏暗的烛光下,姚七七身着一层白色轻纱,轻轻抚摸上皇帝的胳膊。
皇帝侧眼瞧了瞧她,年轻貌美的脸上满是赤裸裸的勾引。
“你先躺下,陪朕聊聊天。”
皇帝推开了她的手。
姚七七一愣,也不敢忤逆皇帝,只好披着轻纱好好躺了下来。
皇帝道:“今日朕在早朝上瞧见你的父亲了,看他精神焕发,身体还不错?”
“谢陛下垂询,臣妾的父亲一直都有早上去练武场锻炼的习惯。”
姚七七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恭敬地回答。
“嗯,管着四个州,二三十个县,你父亲还能坚持每天早上起来锻炼,是不错。”
皇帝淡淡地点了点头,又问:“今年的春闱是你父亲与郑尚书主考,平日是不是更忙了些?”
姚七七心中一咯噔:“这……陛下,臣妾也不太清楚家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