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方明月,乃睦州方腊之妹,永嘉俞道安之妻。”那女子脸色绯红,软软道。
任谁后背被人滴溜着,脸蛋还不时晃荡在别人胯下附近时,都会难堪。何况这小道爷的胯下本钱,看着就很有诱惑?而她如今,还在衣衫不整。
“俞道安?”有点印象。这家伙是最后一支相应方腊起事的人,而且麾下战力着实不凡。安宁的前世怀疑他才是真正的明教教主,方腊只是借他名头起事而已。
不过如今都不重要,“俞道安是你们的左使还是右使?喔喔,他是你们内门领袖吧?”
方明月骇然。俞某人是明教的内门尊者,也是明教内定的下一代教主。
但是他的身份一直隐藏极深,若非自己这次过来联姻,怕是打死也不敢相信那个一身土布的老者,居然会是明教内门的领军人物,却如何被这个少年一口说破他的来历。
“是我圣教的内门尊者。”
“嗯呐嗯呐,那么你应该就是所谓的佛母了?”
“。。。。。。”方明月心说你都知道了,怎么还问?
你又怎敢把圣教的佛母这样提在身边?!真想一口咬掉眼前不文之物,看你还敢得瑟?
方明月的脸上,更加红艳。
“七星洞,应该在那边!”安宁停下脚步,想了想,放下方明月,掏出一枚手雷点燃。
一声轰鸣,山间野兽奔逃四窜,不时有埋伏的教众被野兽冲撞,惨叫连连。
很快,远处也传来一声轰鸣声,遥相呼应。
那么林师叔暂时还没事,安宁放下顾虑。
“俞尊者,汝等今日之事已不可为也。汝家夫人亦在此相侯,可否过来攀谈一二?”安宁远远长啸起来,声音在山谷回荡。方明月在次吃惊,此人中气居然如此充沛?
一会儿就看到那边人影晃动,渐渐二十几个汉子围了过来。
当中一人五十余岁,消瘦黝黑,一身田间的老农打扮。若非偶尔从双目中翻出几道精芒,任谁也猜不出此人就是讲究“杀人渡劫”的酷烈枭雄。
二嘎也踢踏赶来,身边的行囊上,斗笠、黑袍散乱堆放着,想来是它从船上叼上的。那俞尊者看到二嘎还有背上的黑袍、斗笠,不禁眼中露出惊讶神色。
“竟然是黑风怪?你不是在福州作法吗?”
“俺长着腿呢!”安宁笑笑,心说不是老子赶过来,今天林师叔就麻烦大了。
那人俞尊者再看看地上萎顿的方明月,无论他怎样的铁石心肠,方家的颜面还是要照顾的。今日点子极为扎手,五十几条汉子,居然没能拿下两个废人。
眼前的黑风怪,更不是一般人物。似乎福州传来的消息很不妙,我圣教以后还需仰仗他的地方不少,并不能轻易得罪。当然若是能拿下他就好了。
但是现在看看并不太现实,不说黑风怪此前的战绩如何,便是今日河边,方明月手下都有十来号人呢,如今却只剩下一女子被人擒来,其他人都是生死不知呢。
自己这里的几十人,连七星洞的两个废人都没法拿下,真就能和眼前的人抗衡吗?
想到此处,俞道安心生苦涩。这些道门的天雷之物,实在太可怕了。我圣教不能再盲目四处扩充,或者胡乱打打杀杀了,总要静下心来搞研才对啊!
这年代,天雷才是第一生产力。
“好,既然有黑风怪在此,那么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洪载,招呼上面的弟兄们撤离吧。”
“呵呵!非止今日事作罢,而是林师叔以后的事情也要作罢!”
安宁笑道,人畜无害地说:“嗯呐嗯呐,再麻烦俞尊者留下一条海船出来。某家的渔船一路赶来,漏水了。说起来这都是诸位带来的麻烦,自当找诸位报差旅销费用才对!”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罢了,罢了,暂且依你,就把我家夫人放还吧”。
安宁拍拍地上方明月的后背,行啦,快起身回家洗漱一下吧。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嗯嗯,海上生明月啊!希望咱们以后永远不见。”
安宁胡乱叹息道,明月却是听得心头一怔。
“海上生明月?”那是要我准备海上的退路吗?他怎能知道我圣教这么多的机密内幕?
“师弟,是安师弟吗?林师有请安师弟入洞府说话!”远远一个壮汉探出脑袋叫喊。
安宁见他身材魁梧、壮硕,一派富贵气息。心中知道这位就是林师叔的门下弟子,汴梁城前皇城使,未来的阁皂山道门领袖,大师兄张如晦是也。
不过显然他如今的修行还未能圆满,不但身上烟灰弥漫,而且还挂了几处伤口,神色惶惶如丧家之犬也。
安宁谈了口气,任谁被明教内门盯上,怕是日子都要难过的。
自己也不知道,此地还能清净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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