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也是天启的三公之一，是皇帝之下，职位最高的三个官员之一……就这样被人闯入府内厮杀，未免也太下他的面子了。

“是鬼咒殿的人。”

有下属看到了尸体身上的图案。

“鬼咒殿？”太尉眉毛紧皱，鬼咒殿来这里干什么？

“另一波势力呢？”刚才他已经听说了，有另一波势力帮助府中人剿灭杀手。

“回老爷……不知道，他们没有明显的特征，江湖上也没有听过敢这样直接和鬼咒殿对上的势力。但……前些日子，鬼咒殿似乎和反叛势力有所争执。”

他所说的反叛势力，指的是终启军，这个名字指向意义太明显了，人们明面上只敢说是反叛势力，没有谁会称呼他们的名号“终启军”的。

“且先不管他们是何人，鬼咒殿的来意务必要弄清楚。”太尉冷着脸：“鬼咒殿不会做没有收益的事，去查！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鬼咒殿有什么仇敌，通通查清楚！”

“是！”接替了赵降地位的男人恭敬应了。

下人们开始处理尸体，这个院子自是不能再住人了，太尉让丫鬟连夜帮宁清寻收拾新的院落，而他则带着两人，去了书房。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太尉面色严肃阴沉，像是在审犯人般，气场尤为骇人。

到不是他故意的，只是发生了这种事，他实在是露不出好脸色。

宁挽然并未被吓到，她主动道：“我和清寻，与萧礼在院中小叙了会，后来天色将暗，萧礼先行离开，我也打算回去了。但……”

她将鬼咒殿殿主的事略过，只说两人在屋中躲着，听见外面有刀剑相交声，一直不敢出声，直到声音停止，才敢出去。”

太尉听完，高大身躯立在那儿，沉默了一会，眼中光芒闪烁：“那就是刻意往清寻院子去的了，若不是那神秘势力的人相救，你们可能就危险了……清寻的院子……这绝不是一个巧合！莫不是……”

他的目光落到宁清寻身上，“他们想抓住你，以此来威胁陛下？”

“……”宁清寻：“应该不会吧……”

“不！”太尉打断她：“大有可能！鬼咒殿野心勃勃，这些年来越发嚣张，不将朝廷势力放在眼里，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想出如此卑鄙招数也属正常！”

“……可能吧。”宁清寻默默闭嘴。

太尉这样想也好，省得她自己找理由了。

太尉越想越对，又问了几句细节，宁挽然不动声色的引导了几句后，他越发肯定自己猜想了。

于是，没过多久，自以为已找到答案的太尉，大手一挥，将两人放了出来。

丫鬟替她们掌着灯，两人并肩走在夜色里。

“姐姐，白天那个人说的话……”宁清寻始终很介意，她轻声试探道：“你怎么想啊？”

宁挽然的声音在夜色里，像天边的月亮一样清冷：“不用撒娇，我不会相信她。”

“……”确认自己没有撒娇的宁清寻。

她，她做什么了？

不就问了一句话吗？

怎么就撒娇了？

手被人牵住，宁清寻偏头望向宁挽然，后者依旧在专注看着前方的道路：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没……没有。”

宁清寻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从对方信不信自己，变成她信不信任对方的。

“对我多一点信任吧。”

“嗯。”宁清寻轻轻应了，可心里却生起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