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沈泠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宁清寻自那晚后，没有再过他一面。

也没有再见过云明亓一面。

她服从沈泠的安排，住在了原本皇后才能住的凤仪宫内，无数的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侧，珠宝华裳用之不尽。

可宁清寻每次都愁云密布，郁郁难欢。

她的一言一行都被汇报给了沈泠，沈泠自是知道原因。

就是知道，才能感受到无尽绝望。

见是沈泠，宁清寻怔了一下，呆呆的，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沈泠静静望着她，漠然道：“就这么喜欢他？”

宁清寻抿唇。

沈泠走到桌旁坐下：“死心吧，我决不会放过他。”

“我知道……”宁清寻低头：“没有办法的事。”

屋内陷入长久寂静。

许久后，天空都布满了繁星，他才轻声问了一句：

“为什么喜欢他？”

那少女不说话。

呼吸清浅到像是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宁清寻。”他的声音和月光一样凉：“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宁清寻微微收紧手指。

“你说过，你喜欢步瑾，因为他威名在外；你也说过，云明亓娶你，你无法拒绝，因为他是皇帝，有权势。”

沈泠问：“现在我就快要都有了，你为什么就不肯喜欢一下我呢？”

接近呢喃，像是祈求。

“沈泠……”宁清寻在夜色里望着他，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还是想哭：“不是的，我从未喜欢过他们，我……”

她嗓音变低：“喜欢你。”

心跳……骤快！

沈泠眸子一亮。

但下一瞬间，明亮目光就沉寂下去，他笑了一下：“因为云明亓，才这样说的，对吗？”

“不是。”她苍白的解释着。

沈泠长睫垂下：“说说吧，你和云明亓什么时候认识的？”

“……”宁清寻沉默了一会，“沈泠，不想骗你。”

“嗯，”他应声：“那就说实话。没准，我会给他一个全尸。”

“……”

她忍住眼泪：“明亓……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被欺负，他保护我；我没有朋友，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是我的救赎。”

话音落下，又是长久的寂静。

“救赎……”沈泠的笑声压抑，“是你的救赎啊。”

那他终究是输了。

他的救赎，也有自己的救赎。

沈泠明白，一个人，对于黑暗中出现的光是多么的在乎。

——就像他在乎她一样。

宁清寻没有问沈泠能不能别杀云明亓。

因为她知道这个要求有多么过分且不现实。

她不再出声，在脑袋中问五五：

“五五，结局究竟该怎么判定啊？男主就快要杀明亓了啊！”

“……”五五能感觉到她的着急：“宿主，结局……”

它还没说完，声音突然止住。

“五五？”宁清寻不明所以。

平板的声音隔了两秒，才再次响起：“宿主，收到最后一个任务。”

最后一个任务……

……不用判定结局了，她必须得先把任务完成才行，不然永远不会有剧情结束的那天。

杀男主？杀女主？

“你说吧。”

宁清寻准备好了接到一个万分作死的任务，结果，五五说：

“死在男女主大婚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