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

“行行行，以后不喊‘清寻’了！服了你……话说，阿泠，我上次教你的追人技巧，学会了吗？清寻现在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沈泠凉凉看了他一眼：“以后不准喊我阿泠了。”

“？？？”步瑾：

“为什么？”

“难听。”

“……”步瑾：“一时间不知道你是在损自己的名字还是在损我。”

沈泠冷笑一声，没说话。

嫌弃的意味很明显。

步瑾深深觉得这朋友可能做不下去了，“小爷还教你追人呢！你就这个态度？”

沈凯沿着长廊向前，神情无波：“那又如何？”

步瑾：“……”

行吧。

他就不该指望这个冷血的家伙给他什么好态度。

“白长那么好看一张脸了！”

步瑾愤愤低骂：“忘恩负义的家伙！”

袖箭从肩旁飞过。

华丽声音自远处传来：“不要找死。”

步瑾哼了声，望着比之前些日子明亮不少的天色，心情倒也并未真的被沈泠影响到。

他快步跟上，“那两国消息那么灵通，今晚就能得到巩城之战的消息了吧？”

巩城之战——

关于神女的圣光赐福，关于尧楚的落荒而逃。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步瑾说着，却见沈泠忽然停下脚步，他随其眼神望过去，见到白衣飘飘的神女，正站在长廊尽头，凝视着他们。

“清……”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步瑾惊喜道：“妹妹！”

“？”宁清寻。

这是已经代入姐夫的角色了？

如果喊她妹妹……不是占沈泠的便宜吗？

宁清寻很好奇沈泠现在是什么心情。

但那黑衣少年却一个眼神都没给身边的挚友，只眉眼弯起，笑吟吟望着她。

长身玉立，湛然若神。

他没有说话，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阿泠。”宁清寻上前，和步瑾也打了声招呼：“步瑾，好久不见呀。”

他们之间，距离上一次聊天，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步瑾有很多话想和宁清寻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这一刻，他却先注意到了宁清寻的称呼：“‘阿泠’？”

他古怪的看了眼宁清寻，又看了眼似乎毫不抗拒的沈泠。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产生。

沈泠不准他这样喊，该不会是……

沈泠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偏头，侧眸，薄唇轻启：

“真的想要变成哑巴？”

“……”步瑾。

原来不是要向他解释，而是威胁！

步瑾安静如鸡，默默待在一旁做背景板。

几人也没空闲聊。

昨日大战，今日还有许多收尾工作要做。

尧楚虽退，天启也不能放松警惕。

宁清寻走上街道时，再次受到了比旁边的帝王还高的瞩目。

神女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神女一定是天启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