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继续埋首在书案上的札子，这是太医院那个年过半百的老院正师傅的札记，因为楚曦月教了他一些简单的外伤手术。

老院正礼尚往来，把自己师傅云游天下所记的札子送给楚曦月。

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贴着她那修长白皙的脖颈，黑与白的极致色差看得秦寒羽口干舌燥。

“月儿？”秦寒羽哑着嗓子轻唤一声。

楚曦月落笔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还沾染着水汽的长睫向上卷翘着，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神情有些呆：“什么事？”

她侧着脑袋，脸微仰着看他，细软的鬓发垂落在耳际，两个人离得非常近，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秦寒羽抬手将她耳侧的头发捋到耳后，轻轻地说道：“今日太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现在几时了？”楚曦月问道。

秦寒羽抬头看了一旁的铜滴漏，“亥时。”

“这么晚了？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楚曦月打了个哈欠，秦寒羽不说还好，他一说，楚曦月的倦意就上来了。

一站起身就往前倒了过去，幸好秦寒羽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不然的话，楚曦月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看着楚曦月昏昏欲睡的模样，秦寒羽原本想闹一闹她的心就歇了。

他拦腰抱起楚曦月，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又出去打了水回来替她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

自己则去一旁的净房洗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