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我爸究竟是啥意思?”
“你爸的意思是让我告诉你,在给酒厂起名称上,还是叫南河酒厂比较好。你爸的意思是咱们办的不仅仅是酒厂,更有一份精神寄托在酒厂名称上。你想想,跃进的太爷、爷爷办的酒坊就叫‘南河坊’,在邛崃也非常有名,等将来跃进出来了,接手的酒厂又叫‘南河酒厂’,等于是一脉相承了,这个意义很大。”
“尽玩虚的!”秦碧蓉道:“要一脉相承的话,那我们中国就叫清朝得了,为啥还叫了个‘中国’?”
“啥话都敢说!掌嘴!”
“本来嘛!”
“你本来嘛什么?!你妈我在酒厂工作了一辈子,别的我不懂,但白酒的历史传承很重要,只有有历史文化沉淀的白酒,才能占有市场。”
“老生常谈!”秦碧蓉反驳道:“你再说你的酒厂历史长,也是刚刚办的酒厂嘛!你再说什么历史文化,你的的酒窖就是新修建的嘛!难不成你新建的酒窖是祖上传下来的?魏家祖上传下来的酒窖在人家文君酒厂呢!”
张雅琴被秦碧蓉说得无言以对了,遂不高兴了,沉着脸说秦碧蓉道:“碧蓉,我知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有个现实你要清楚。”
“我清楚,我不是亲生的,是你拖油瓶拖过来的。”
张雅琴打了秦碧蓉一把,说道:“话咋说得这么难听。”
“本来嘛!”
“又是本来嘛!你本来什么呀?本来的事情多了去了。反正我给你说,办酒厂的资金,都是你爸他们出的,决策权在你爸他们,你最好别多事;再说了,将来你还要嫁人呢!”
“嫁人咋了?嫁了人就不是他家的女儿了?”
“当然还是人家的女儿,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你又非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咋了?就不能参与决策了?”
“可以,但没分量,可以被采纳,也可以不被采纳,除非……”
“除非咋的?”
秦碧蓉打断张雅琴的话说道。
“除非你嫁给跃进。”
张雅琴回答的很果断。
在张雅琴嫁给魏邵宇的时候,魏邵宇就给张雅琴说,将来要让碧蓉嫁给跃进做婆娘。张雅琴当时是笑而不语,但嫁给魏邵宇后,和魏跃进接触的多了,发现魏跃进的确是个好娃子,人长得好,又聪明好学,还有礼貌,故此就喜欢上了魏跃进,也想着让秦碧蓉嫁给魏跃进,那样的话,秦碧蓉终身有了依靠,她也就放心了。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魏跃进被判了十八年有期徒刑。自那后,对秦碧蓉嫁给魏跃进的事情,张雅琴不再抱希望了,也不想这个事情了。再后来,魏跃进表现不错,被减了三年刑,加上已服了八年的刑,剩余刑期也不长了,要是再能减上两三年刑,估计再有五六年也就出来了。最为关键的是,魏跃进在监狱里参加了自学考试,已经拿到了四川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本科文凭,将来的前途肯定小不了。基于这种情况,张雅琴的心又活泛了,想着将秦碧蓉嫁给魏跃进。张雅琴觉得,只要找对了人,晚几年结婚并不是大问题,只有找不对人才是大问题。所以,借着机会,张雅琴又把这个事情提出来了。
对魏跃进,秦碧蓉也喜欢;但魏跃进的情况是明摆着,就算是再好,毕竟是有前科的。故此,秦碧蓉处于一种迷茫彷徨状态,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事情。
对张雅琴的话,秦碧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那你就看着咱家投的钱全打了水漂。”
“臭嘴!”张雅琴‘呸呸呸’地吐了三下,转首对秦碧蓉说道:“你也呸三下。”
秦碧蓉就冲着地呸呸呸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