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香水配方分明是木香和茉莉香为主调，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种味道！”斯外戈激动地质问，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他在这全场静默中愣了愣，猛然间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

然而已经晚了。

薛云念似笑非笑，上前一步问：“斯外戈先生，请您解释清楚，什么叫突然变了味道？难道您知道我们一开始的配方是什么？”

“他只是胡说而已。”

薛宏伟连忙上前转移话题，“斯外戈先生是被味道震惊了，才会说出这种不着调的话。”

说着，他就要强行把斯外戈拉走。

薛云念却不让步，上前挡住斯外戈，“木香和茉莉香为主调的香水，那是你前些日子帮助薛氏研发的香水，为什么会觉得我们的香水也是这个味道？”

“不过说来也巧了，前段时间琥珀放在霍氏的制香配方丢失，那个配方的味道和你们新品香水的味道一般无二，不会是……”

她故意拉长尾音，带着明显的怀疑。

斯外戈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大声反驳：“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动琥珀的配方？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配方，这款香水是我自己研究的。”

听完这番话，薛云念的笑容越发灿烂。

周围响起各种各样的议论，人们的眼神越来越充满疑惑。

霍廷琛看着台上脸色惨白的男人，忍不住嗤笑，“蠢货。”

被骂蠢货的斯外戈抖了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

明明薛云念都没说抄袭剽窃的事，他却自己承认了这件事。

实在是……

斯外戈攥紧拳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薛云念便淡淡道：“好了，斯外戈先生可能是累了，所以说话才频频出错，还是先下去吧。”

话落，薛宏伟就松了口气，赶紧带着斯外戈下台。

然而就算是没有明说什么，众人已经从三言两语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琥珀的香水配方丢了，还恰巧和斯外戈设计的香水味道差不多，不会这么巧吧？”

“不知道，但我觉得斯外戈的反应好奇怪，好像知道霍氏要发布什么样的香水，结果出乎意料了似的。”

“不会吧？斯外戈真的借鉴了琥珀的配方？”

众人开始讨论，却都是对斯外戈不利的言论。

斯外戈气得想要反驳，却被薛宏伟拉住。

薛宏伟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吗？薛云念就是知道咱们偷走配方的事，想要用这种办法让你失态呢，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她没有直接质问我们，可几句话已经让大家怀疑我了，你让我怎么办？”

斯外戈和薛宏伟在角落里整治起来。

就算大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也隐约知道和香水味道有关。

一场发布会很快结束，香水收获最好的称赞。

记者井然有序撤走，薛云念和几个调香师朋友说了几句话，径直走向门口。

“斯外戈先生，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