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事，怎能叫小事？

林楚垂眸间，眼中柔润闪烁着弱弱的犹豫：“你，身体好了么？”

她曾见到他就会发疯，会想要杀掉他，毁掉他。

现在，她好了么？

还是说她并未好，而是跟以前一样，她在强装镇定。

叶南锦知道他会问这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呢，精神状态和洁癖好了么。”

林楚一顿，而后沉口气：“半好半坏。”

他对别人产生了杀意，内心中的阴暗面彻底侵略了他的理智。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已经肮脏无比，也因此，反倒是没有太多洁癖了，他在与叶南锦接触时，甚至会担心他会脏了叶南锦的手。

但有一点比较好的是，他不会在因为接触而产生特别难受的反应。

叶南锦了然，指尖安抚过他的胸口：“这样就足够了，谁又能要求我们一定是个绝对的好人，绝对健康的人。”

有点难过，有点阴暗面，甚至是有痛苦的时间段，那又能如何。

更何况往后她的身边有他，他的身边亦有她，所有的痛苦煎熬都会变成温暖，将两人紧紧拴在一起。

这何尝不是一种美。

林楚也明白了她这句话，淡笑后说：“看来，你现在的状况也只是半好半坏。”

“我应该能比你感到舒服一点。”叶南锦勾唇，双手环过他的腰，靠近一步昂头接近他，笑容御气十足：“因为我知道，往后谁都无法从我身边夺走你，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会强行将你拴在我的身边，永生永世。”

她之前想杀掉他，是因为她恐惧她会失去他。

眼下这种恐惧已经被她克服。

所以她又有何需要发疯的？她想要拥有的，她都可以拥有，哪怕是囚禁他也没关系。

她已经做好了这个觉悟。

永生永世与他拴在一起的觉悟，哪怕是互相折磨也无所谓。

林楚瞳孔闪烁着微光，睫毛颤颤。

他突然觉得……他好像是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女人。